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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崇凛的声音冷到刺骨,将他的思绪拉了回来。
“我没有,那天伯母说头有点痛,我便拿了点药给她吃,我没想到那个药会影响情绪,我真的不知道。”
凌遇的身体越来越虚弱,脸色白的像鬼一样,但他却不敢晕过去,怕错过辩解的机会。
听到这,贺以宸彻底冷静不了了。
他怒瞪着凌遇,吼道:“所以沈伯母之所以会心脏病发,都是你害的,你居然还无耻地将罪名按在了言初身上,凌遇,你怎么如此恶毒!”
沈崇凛彻底怔住,心脏被某种尖锐的东西狠狠刺穿,痛楚来袭。
一直以来,他都将母亲的死怪在宋言初身上,并理所当然地恨着他,现在突然有人告诉他,错了,都错了。
不是他害死母亲的,他的恨,给错了人……
凌遇用尽全身仅剩的力气,想要挪动身体往沈崇凛身边去,都他伤的太重了,根本无法动作。
他流着泪凝望着他,哑声解释,“崇凛,你听我解释,不是这样的,我没有害死伯母,我只是好心给她吃药,缓解她的头痛。”
“你也知道那段时间,沈氏集团又经历了破产重建,伯母忧思过多,总是头痛,我不过是想帮她一把,没想到会发展成那样。”
急于解释的欲望,让原本虚弱的连话都没力气讲的他,徒生了一股力量,让自己他把话说完,“这都是宋言初的错,如果不是他和谭逸的事,伯母就算吃了药,也不会这么容易病发的。”
沈崇凛冷着脸,“你明知道她吃了药不宜受刺激,为什么还要带她去谭家?”
“那是因为我觉得伯母有权知道。”
“放屁,你就是迫不及待想逼走言初,所以才用这种歹毒的手段。”贺以宸气的浑身发抖,亏他刚才还心怀不忍,让谭逸刀下留情,早知道这样,还不如让他直接捅死这个人算了。
“不,我没有。”凌遇脸色越来越白,血染了一地,他的声音也越来越小,“崇凛,你别听他胡说,我真的是无心的,我那么爱你,怎么会伤害伯母。你相信我,一定要相信我。”
沈崇凛凝着他,始终沉默着,明明一切都摆在眼前,他却不敢相信那是真的。
他宁愿相信凌遇的话都是真的,也不敢相信,他错怪了那个人……
谭逸似乎看穿了他内心的想法,残酷一笑,“沈崇凛啊沈崇凛,你不仅眼瞎,而且还胆小。自己错怪了宋言初,现在却没有勇气面对,懦夫。”
“让我来给你说说吧,宋言初死之前是怎么度过的。”
沈崇凛的目光倏然钉在了他的身上,暗涌潮动。
谭逸轻轻一笑,淡声道屿{汐独,家:“一开始他并没有多恐惧,无论是我打他也好,拿刀刺他吧,他都默默受着,既不求救,也不哭闹。他好像并不怕死,也不知道他是笃定你会来救他,还是笃定你不会来救他,他都无所谓……”
“后来我让他打电话给你,他不愿意,直到我发现他怀孕了,用孩子威胁他,这时候,他才忽然有了救生的意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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