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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连续几年都亏空不该被怀疑吗,我现在觉得也许不是因为我问了这么一嘴心怀恨意,而是心中有鬼,怕人知道他根本就是阳奉阴违,这账本亏空是假,他中饱私囊才是真!”
账房先生脸色一变,忙跪到了地上。
“老夫人,冤枉啊,就是借小人一个胆,小人也不敢干欺上瞒下的事情啊……”
“哦?你说你不敢,那我问问你,我说这亏损的铺子不该继续留着,否则会贴补进去更多,这话有何不对,以至于你来母亲这里告我一状?”
“欺上瞒下,还搬弄是非,是对母亲让我管家这事不满呢,还是说你怕我发现什么?”
“三少奶奶您不能这么折煞小的啊,小的如何敢做这种事啊?”
“老夫人,小的说得句句属实啊!”
账房先生面色惨白,一个劲儿磕头求饶。
老太太眉间微拧,李絮棠见状赶忙出声说道。
“阿宁,不能因为账房先生说你,你就冤枉人家啊?”
司宁转头对上她的目光,将手中往前推了推。
“冤枉,二嫂不如先看看账本,看看是否是我冤枉了他!”
见李絮棠面上一惊,继续说道。
“难道二嫂是失忆了吗,下人们不是说二嫂管家多年,都是拿着自己嫁妆往里面贴补的!”
“我们堂堂宁安侯府过日子竟然靠着儿媳妇的嫁妆,这种事传出去让人如何笑话!”
“闭嘴!”
老太太脸红脖子粗,司宁却没打算善罢甘休。
开玩笑,想要饿死她,那她就先将这个家搅得天翻地覆!
“母亲,那都是下人胡乱嚼舌根的,我已经严惩了。”李絮棠急着解释。
“未必吧,下人们懂什么,一个干粗活的婆子会懂管家之道,会知道二嫂用嫁妆贴补中馈?”
“司宁!”
“二嫂,你嫁妆也没多少了吧,一直这么贴补也不是个法子,我在替着你及时止损呢,关了铺子,嫁妆也不用在往里面贴了,也不会在给外人留下话柄,何乐而不为呢?”
李絮棠气的身体都在哆嗦,可又不知道该怎么反驳。
本来那话只想让司宁望而却步的,谁曾想现在倒是成了握在她手中的把柄。
恶狠狠地瞪了司宁一眼,随即又委屈巴巴地朝着老太太说道。
“母亲,我确实不知这话怎么传出去的,我定会好好审审那些个嘴贱的婆子的。”
“二嫂确实该好好审审,还应该连着这个账房先生一起审了,偌大宁安侯府一桩生意都不赚钱,说出去怕不是让人笑掉大牙,也不知道主子太好糊弄,还是看人不准,竟然请到了一堆废物回来!””
“你……”
“老太太冤枉啊,小的真的没有欺上瞒下啊,小的不敢啊……”
账房先生早就吓得魂飞魄散,他就是个读书人,哪里见过这样的场面,嘴里只重复着自己冤枉这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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