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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卿竹和沈如墨就跟互不相识一样,分别跟随着大部队,往后院的两侧走去。
大理石石柱高高伫立,连接着一个个房梁,长廊上,每个房间的墙面和窗户上印着异域风情的图案,后院内是分隔开的独立房间,墙面都紧挨在一起,每走几步路是一个房间大门。
领着众人的匈奴女人在院子里停下,她拿出令牌,分发给每一个人,再次嘱咐:“住在这里,夜间不能出去。”
“按照令牌上的数字,去你们自己的房间。”
人群散开,都拿着令牌往对应的房间寻去,赵卿竹低头看了看手里的令牌,往后院走去。
窗外悬月皎洁,房间漆黑一片,榻榻米床边,赵卿竹眼眸闭合,被子盖在身上,安静的睡觉,窗外,巡逻部队走过,片刻后又恢复宁静。
倏地,没有关紧的窗框发出细微的声响,接着,窗户被掀开,一个黑影快速闪进来。
同时,房门被敲响。
沈如墨翻身落在地上,他刚起身,手腕就被人一拉,天翻地覆间,他被压倒在了榻榻米床上,棉被高高扬起,又散落下来,盖了二人身上。
门口的木格小窗处,例行巡查的人眼睛出现在外面,往内探视,并没有发现异常,随后又重新关上木格子。
床上,二人躲在一个被窝里,四目相对,嘴唇靠近,赵卿竹长睫眨了眨,她轻轻抬起手,比了个手势:“嘘。”
沈如墨漆黑的眼眸在昏暗中晶亮,就这样定定的看着她,听话的没有发出一丝声音。
被窝里,只余二人沉重的呼吸声。
巡查的人接连查看了几个房间,都没有发现异常,随后结束例行检查,离开了女眷后院。
滋啦一声,房间的蜡烛被重新点燃,赵卿竹披着衣服,吹灭手中的火柴,放在了灯盏底座上。
一旁,沈如墨整整齐齐的迭好被子,将藏在身上的地图拿出来,摆好放床上。
两人对坐着,中间摆着一张地图,沈容墨抬起头,与赵卿竹眼神相碰,又转移开,盯着地图说道:“线路已经摸清了。”
赵卿竹耳侧泛着不易察觉的红,她眼睛也盯着地图,静听下文:“嗯。”
沈如墨喉结滚动,说道:“这里,是鸿煊被关押的地方。”他伸出手,指向王宫最西侧靠近市井商坊的位置,随后手指又示意另一边:“东胡一族,被关押在这里。”
赵清竹眨了眨眼睛,她认真盯着地图上的两个位置,说:“分别位于东西两侧,隔得很远,我们需要两线作战。”
沈如墨:“嗯。”他手指划向东胡一族的关押处,分析道:“这里地处山野边侧,救人后可以快速上山,翻山越岭,离开匈奴境内,但东胡一族人数多,一旦被解救,过不了多久就会打草惊蛇,我们需要先救出鸿煊,再对东胡族人施救。”
随后,他直接下定结论,看向赵卿竹,说:“你先去救鸿轩,事成之后你们到达城外,发射信号烟,我再伺机救东胡族人,然后,我们在东胡境内碰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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