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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燕山骑在马上,抬头,对着城门喊道:“沈承渊呢?怎么还没有来。”
凌千贺在城墙上搭了个小台子,喝起了小酒,他听到城墙下的喊话,往下看了看,回答:“哎呦,不好意思,高阳王殿下,靖亲王正在处理各省总汇报递上来的折子,今日实在没空来见您。”
他笑了笑,拱手道:“劳烦王爷,再等等。”
“呵呵。”沈燕山一抬手,他后方的士兵让开一条道路,王嫣然被捆绑着束缚在马背上,被士兵牵着马匹,带到了大军最前方。
沈燕山:“那就劳烦你转告王首辅一声,嫣儿玩孽,离家出走,本殿下替她寻到了女儿,先帮忙管教管教。”
凌千贺正喝酒吃着花生,闻言,他走到城墙前,待看清了城墙下女子的面容,立马将手中花生一丢,命令副将:“快备马,我要进宫面见殿下!”
乾清殿内,王渊跪地行礼:“靖亲王殿下,老臣教女无方,请殿下责罚。”
沈如墨走下台阶,将他扶起来,道:“首辅您腿脚不便,何至行此大礼,快请起。”
他回眸,吩咐身后的凌千贺:“给首辅大人赐座。”
沈如墨亲自将王渊搀扶到座椅上,随后,他坐回书桌后,耐心询问:“王首辅,今日是怎么回事?为何嫣儿会在城外与高阳王待一起。”
李公公端上茶,王首辅颤颤巍巍接过,他将茶杯握在手上,苍老的声音透着无奈:“回禀殿下,闺阁女儿心思狭隘,就是为了些坊间传言和婚嫁之事,同微臣闹别扭。”
沈如墨和站在一旁的赵卿竹对视,随后,他笑了笑,对着王渊温和道:“婚嫁之事,嫣儿若不愿意,孤可为其做主。”
沈如墨抬手,拿过砚台上的笔墨,他打开奏折,道:“这样吧,孤奏请父皇,将嫣儿认作义妹,由皇室做主,定会为其寻得合心意的良婿,首辅为国述职几十年,想必这点恩典,父皇也是会应允的。”
王渊闻言,立马手持茶杯,跪地行礼:“老臣多谢靖亲王殿下。”
乾清殿,王渊走出大门,他擦了擦额角流下的冷汗,背手离开。
长安城门缓缓打开,伴随着粗大锁链松驰,护城河上,厚重的桥梁一寸寸下落,将河流两岸连通起来。
黄色军服的御林军队从城内出来,一排排士兵列队驻守两侧,黄黑色大梁旗帜挥舞,在众多钦兵的护卫下,李公公手持圣旨,从城门走出。
“陛下御旨——下马跪接——”
城门外,数十万扬州军放下手中长枪,单膝跪地,迎接圣旨,军队最前方,沈燕山将王嫣然松绑,随后利落从马背上下来。
所有人跪地,低头聆听圣旨。
李公公站在二人前方,打开圣旨,威严念诵:“高阳王舟车劳顿,以尽孝心,朕甚感欣慰,特赐亲王府邸,进城入住。”
沈燕山脸上露出喜色,正准备开口接旨,就听李公公继续念道:“王首辅之女,王嫣然接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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