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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贞指着皇后:“搜她的身!”
宫人上前,搜遍皇后全身,并未发现凶器。
赵贞愤怒道:“朕现在问你,平南公主所言,是不是真的!你如实回话,但有一句欺瞒,立刻用刑。”
皇后一脸冷漠:“她说什么就是什么吧,我没什么可说的。”
赵贞额头青筋蹦跳:“你刚不是说朕没长嘴,让朕亲自问你吗?朕现在亲自问你,你倒哑巴了?”
皇后怒道:“你要杀要剐,尽管下旨就是!顶多不过人头落地。千刀万剐也就一个时辰的工夫,没什么了不起。不要以为你是皇帝,就得人人都爱着你、顺着你、讨好着你,人人都要依照你的意思。我有何罪?不过是成王败寇,愿赌服输。你要是个男人,就不要婆婆妈妈的。”
“你再嘴硬。”
赵贞气的站了起来:“来人!给她动刑!”
近臣出声劝阻,说:“皇后而今尚未定罪。毕竟是皇后,直接用刑恐怕不妥,还是先等罪人招供吧。”
赵贞气喘吁吁地坐回榻上,国公夫人傅氏,此刻也听诏进了宫。一进殿来,就扑到皇后身上,泪流满面地哭了起来,一边哭,一边捶打她:“你糊涂啊!你怎么这么糊涂!你到底做了些什么事,你不想活了!”
赵贞指着傅氏骂道:“你好好看看,这就是你养出来的好
女儿。都是你平日纵容娇惯,才养出来这等不知敬畏,目无人伦的东西。”
傅氏哭求道:“皇后她只是一时糊涂,恳求皇上饶她一命。罪妇愿以身相代,替她受死。”
赵贞道:“你天天入宫,天天看着她,难道她做的那些事,你就不知道?你就任由她胡作非为?惯子如杀子,这个道理,难道你不知道吗?”
傅氏哭道:“罪妇真的不知。罪妇虽常入宫,却只陪皇后说话,并不知其他。我要是早知道,早就劝她回头是岸了,何至于让她这样。”
皇后只是呆滞地跪在地上,任傅氏打骂。
赵贞下令道:“将皇后送回昭阳殿,严加看管,不许踏出一步,不许任何人探视。等候发落。”
重刑之下,曹沛和高扬二人仍负隅顽抗,死活不肯招供。但是皇后身边的宫人,全都招了供。赵贞看着一篇篇的供词,心中血淋淋的,如同刀割。
赵贞下令,将曹沛、高扬,立刻凌迟处死,并夷三族。
其余相关人员,按照名单所供述者,一并诛杀。
宫女太监,所有知情者,也全部处死。
关于皇后如何处置,赵贞却迟迟未定。陈平王等人都极力进言,劝他杀了皇后,赵贞却没有吭声。
皇后的父亲,燕国公萧钦,被免去官职,却仍保留着爵位。
最盼着皇后死的,也就是陈平王赵意了。只因他跟皇后之间已经结了仇怨,皇后屡屡要置他于死地。如果皇后不死,他自己就性命难保。
夜里,陈平王侍疾,兄弟在寝殿独处,又说起皇后的事。
陈平王坐在床前,捧着汤药。赵贞躺在床上,心中有些凄凉。
他妻妾无数,儿女成群,而今行将就木,这些妻妾和儿女,却无一人可依靠,可信任。只有这么个弟弟勉强可信,但也已经心生隔阂了。
因为皇后的事,而今兄弟间对面都有些尴尬。陈平王想说什么,总是欲言又止。
“你不必吞吞吐吐,朕知道你想说什么。”
赵贞声音虚弱道:“朕问你,你对皇后,可曾有动过心。”
赵意惶恐道:“臣弟绝不敢有此心。”
“是不敢,还是不曾。”
赵意道:“臣弟不曾。”
赵贞轻轻一哂,嘲道:“你说是不曾,谁知道呢。这事,只有天知地知,你知她知。你自己能问心无愧就好。朕屡次南巡出征,命你监国,朝中事,皆委托于你和皇后。你和她日日相对,朝夕相处。你说不曾,那就不曾吧。朕也不能把你的心挖出来看一看,不过由你们任意说。”
陈平王闻言泣下,哽声赌咒发誓道:“皇兄此言,让我无地自容。臣弟若是有过半点此心,叫臣弟万箭穿心,五马分尸,不得好死。”
“早知皇兄如此介怀,臣弟当初就不该将此事说出来,引得皇兄一病不起。”
他牵着赵贞的手,泪道:“皇兄而今身体不适,不该再忧虑劳心。臣弟以后不再提皇后的事了,皇兄莫再伤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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