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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有什么好的?”郑若兮心口里堵得难受,手里使劲绞着帕子,“要什么没什么。整日装的一副柔弱无骨的样子给谁看。”
她又瞥见了手腕上那条容安送的平安扣手串,心里的烦闷稍稍减了一些。
“他心里还是有我的。”
她本为医者,借用采买的机会捞点黑市里的‘好物件’根本不是难事。
“不是小产么?”
“以后都生不了最好。”
她悄悄的入了些专门给青楼姑娘用的避子粉,虽说量不大,但是这药粉的药劲十足,若闻上十天半个月,几年以内应是怀不上孩子了。
否则,她怎会熬了大半宿看医书,眼巴巴上赶着给云婉提建议,她恨不得难受死她才好。
而且,云婉的小月子因为青藤香的事情,本就没调理好,身子已然虚弱至极,即便没有郑若兮这包避子粉,都难以有孕,何况她又添了这重重的一笔。
“不过是如今长的妖媚些,到时候生不出孩子看王爷还要不要你?”
一想到这,她心里痛快了不少。
“郑姑娘,久等了。”容安提了很小一兜子拌了青藤香的土过来。
“这几日风日晒的,土里的香味都飘散了不少,不知道还有没有用。”
郑若兮起身,用手轻轻往鼻子下扇了扇,“是轻了许多,但是总比没有好。如此,云婉姑娘就没那么痛苦了。”
容安点点头,“的确。那辛苦你分装一下。”
“义不容辞。”
这院墙下表面上的土已经风干了,贺言使劲往深挖了好几尺才得了那一点点,累的手都酸了,刚欲撩袍坐下喝点茶,就听见门口几声轻咳。
三人不约而同往殿门看去。
“王妃。”
容安拱手道,忍不住顺道偷瞄了一旁瞬间僵直了的贺言。
常舒一如往日的温婉大气,神色如常,“听说你们回来了,我过来看看,云婉还好吗?”
“都好。劳王妃挂心了。”
常舒浅浅一笑,“那便好,有需要帮忙的尽管开口。”她又从衣袖里拿出来了一个平安符递给了容安,“这是我今日去寺里求的,替我转交给云婉吧,希望佛祖保佑,她能顺利熬过此劫。”
容安感激的谢过常舒。
常舒轻轻点头,“那你们先忙,我先走了。”然后转身垂眸快步离去。
她余光扫过贺言,已然没有了之前那般慌张失态,又恢复了往日从容端方的样子,云淡风轻的好似从未见过他,也好似不记得那日与他在假山后的疯狂。
贺言紧抿唇角,眸色隐隐发沉,她还清了欠他的就变得如此冷漠无情吗?
好一个薄情郎!
须臾之间,郑若兮已将香囊装好,“二位公子,我们也赶紧回府吧,别让云婉姑娘等太久了。”
几人又乘着马车飞驰回了容安的私宅,一下马车,早已候在府门前的今笙就急匆匆小跑过来,“几位赶紧去看看吧,婉姑娘又发作了。”
“快走!”
容安拉着贺言就往府里跑,贺言差点被拽了一个趔趄,“你跑你的不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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