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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舒微微震了震,双手颤抖地接过一叠田地商铺和宅院地契,声音有些哽咽:“谢谢。”
“别急着谢我,柳老板还有礼物送你。”
“礼物?”常舒有些茫然。
柳芷芸掩面一笑,温和道:“王妃,我的锦香堂打算在扬州一带新开一个分店,上个月我已经派人去那边筹备了,大概下个月便会开业,你若是不嫌弃,我便让你借着商队过去,以后在扬州分店做掌柜,那里没人能认得出你,便可以重新开始。”
常舒眸中泄出向往,她还可以重新开始?
——
燕伯勋的大婚持续到夜深。
贺言与容安从晋王府出来。
二人翻身上马,慢慢行进着。
“贺公子怎么一路上话也不说?瞧你比今天燕伯勋的脸还要苦。”容安打趣道。
贺言没有答话,陷入了沉默,加快了速度,只顾着一个劲的骑马。
容安紧追其后,扫了一眼他的愁容,“她人都在你府上住了这么久了,你还担心什么?”
贺言摇摇头,“我也不知道,总觉得不踏实。似乎……”
似乎太乖顺了些。
“你自己小心些,我回私宅了,云婉还在等我。”容安挑了挑眉。
贺言轻哼一声,两腿使劲一夹马腹,向城郊的宅子绝尘而去。
半个时辰之后,随着马儿扬蹄嘶鸣,贺言甩开缰绳直奔常舒的房间,“嘭”的推开门。
“贺公子,你这是作甚?!我们姑娘正在沐浴,你不能……”
“出去。”
“贺公子!”
“雪韵,无妨,你出去吧。”
常舒在屏风后,用帕子捂住胸口,背对着他轻轻说道。
自昭觉寺大火那日,她被贺言带来了城郊的宅子,贺言从未强迫过她,也很少来见她,虽派了人在四周盯着她,却也给了她足够的自由,她心里是感激的。
许是今日在婚宴上喝了些酒,才会如此吧。
“站起来。”
常舒深吸一口气,缓缓从水中站起,她很清楚一会儿会发生什么,身子不由自主地跟着泛红,可她过几日就要逃去扬州隐姓埋名,开始新生活了。
眼下,就当她最后一次补偿他吧。
贺言不说话,他绕过屏风,从背后拥住常舒,他的衣衫完好,衣襟上的暗纹如同烙铁,烙得她生疼。
他轻啄着她的颈子,大手从她的侧腰滑到小腹。
常舒耳根都红透了,却也没有反抗。
贺言双眸晦涩,呢喃道:“舒儿,为何如此听话?”
“我……”
话没说完,他扯下她挡在胸前的帕子,扳着她的脑袋重重的吻了下去。
这吻,又凶又狠,像是要把她生吞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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