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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郑若兮愣愣的,容安又走上前凑近了一些,俯身问他,“姑娘,你还好吗?”
看着容安放大的俊颜,郑若兮的脸不受控制的红了,只得慌忙垂下眸子,声音渐渐低了下来,“对,对不起容安公子,玉佩忘记带出来了。”
“无妨,这都是小事。”容安嘴角扬了扬,满不在意的摆摆手,“回头你着人送到荣国公府就行了。”
说完,容安从怀中掏出一小包诊金放在手边的桌子上,再次拱了拱手,“郑姑娘,告辞。”
看着容安大步潇洒离去的背影,郑若兮的眼神黯然了下来,喃喃自语:“就这么走了?也不多待一会。”
“看什么呢?”
郑若兮迅速回神,瞧着眼前的人一怔,“贺公子?你怎么来了?”
贺言举着那只触目惊心的右手在她眼前晃了晃,“喏,两日了,还没好,麻烦郑姑娘帮我看看。”
郑若兮仔细一瞧,贺言的这只手已经肿胀,手背表面布满了大小不一的黄色水泡,还有一些地方的皮肤破损脱落,露出了湿润红色的创面。
如此严重的烫伤,让她也不免一惊,“贺公子,快随我来。”
贺言随她又去了济世堂最里面的诊室,他在诊台前坐下,用手肘撑在桌子上举着被烫伤的右手。
郑若兮认真的净了手,从工具盘中拿出一根极细的银针,在火上来回燎了燎,“贺公子,忍着些。”
“嘶……”阵阵刺痛,让贺言的额头都渗出了细细的汗珠。
郑若兮小心翼翼地为贺言处理伤口,“必须要把这些水泡挤破,让里面的液体流出来才行。”
她的手法极其干脆利索,挤干净水泡后,又给贺言的伤口表面,涂抹了厚厚一层凉飕飕的凝露,“这是凝脂膏,可以保护皮肤,把不干净的灰尘隔绝,这样你的手恢复起来也快一些。”
最后,她给他的手缠上透气的纱布,“可以了。三日后务必再来换一次药,期间不要碰水。”
贺言仔细端详着被包扎得像白馒头一样的手,不禁赞道,“好似不太疼了,姑娘医术了得!在下佩服!”
“喏,跟我去交诊金。”
“算在容安头上。”
郑若兮从诊室出来一边往前厅走,一边斜睨了眼身旁跟过来的贺言,“你自己就没点银子吗?”
贺言瞪着清澈无辜的眸子摇摇头,“都被我家老爷子没收了。”
郑若兮对贺言的风流事迹也是略有所耳闻,贺侯爷一世英名,都要被他这个儿子败光了。
她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算了,当你欠我个人情,今日免费。”
“别别别,我从不欠小姑娘人情。”贺言一脸正义,“这样吧,我与容安是多年好友,你想知道他的任何消息,我都告诉你,就当今日的诊金,如何?”
郑若兮刚坐到诊台前准备提笔写个内调的方子给他,就被贺言这句话惊得慌乱至极。
他那一双桃花眼似乎看穿了她所有的心思。
郑若兮迅速垂下双眸,装傻充愣道:“贺公子,你说什么呢?我,我听不明白。”
贺言一扭身就坐到诊台上,忍不住啧啧,“真当我看不出来吗?你刚才那俩眼珠子都快黏容安身上了。”
“哪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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