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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出发之前,郑大娘子还徐徐与郑若兮嘱咐了许多。
“兮儿,务必记得要乖顺一些。”
“我知道了,母亲。兮儿明白。”
马车虽一路疾驰,却很是平稳,有了母亲的那番话,郑若兮的心情也舒缓了许多。
行至国公府前,马车停下了。
郑若兮戴好帏帽,由小厮搀扶着下了马车,大门外一位嬷嬷已在等候。
随后,她便跟着这位嬷嬷走进了国公府。
进入到府内,郑若兮感觉环境森严,周围安静的有些压抑,她在帏帽下虽遮盖了面容,但仍亦规矩地垂着双眸,只顾脚下。
一路蜿蜒,行至后宅。
嬷嬷停下脚步,转身恭敬地对她说道,“郑姑娘,这是夫人的寝殿,老奴先去通传,请您在此稍候片刻。”
郑若兮微微颔首,“辛苦嬷嬷了。”
待嬷嬷走后,她才敢悄悄打量这里——长悦阁。
院子内的树木高大,翠绿色的树叶层层叠叠堆积,院子内的丫鬟小厮们麻木有序地忙碌着各自的事情。
虽未至初夏,但这里冷冰冰的感觉,仍让郑若兮后背生了一丝寒津津的。
少倾,郑若兮一抬眼,便看见刚才的嬷嬷已经缓缓走出寝殿,来到她跟前。
“郑姑娘,请随我来。”
郑若兮提着药箱,亦步亦趋的跟着嬷嬷进了国公夫人的寝殿,将她引至床榻前。
“郑大夫,辛苦你了。”
落下的床幔后传来温和舒缓的声音。
「这便是容安的母亲了?」
郑若兮屈了屈膝,“荣国公夫人安好。我本医者,这是我应该做的。”
她摘下了帏帽,坐在了床边已经备好的凳子上,闭起眼睛,轻轻为国公夫人诊脉。
“夫人,您应该前段时间受过风寒,现在体内有些血瘀,从而引起的偏头痛。一会我需要为您施针,疏通经络、调和气血。再给您开个化瘀,止痛的方子,按时服用即可。”
“多谢郑大夫,只不过,头痛近日发作的愈来愈频繁了,扰得我实在难安。你可有法子缓解一二?”
郑若兮将伸出来的手轻轻送回床幔里,一边起身从放置在桌子上的药箱里拿出针包,一边对国公夫人说道,“若是头痛急性发作时,您可以将双手浸泡在热水里约一刻钟的时间,或可缓解。”
郑若兮福了福身,“夫人,冒犯了,现下我需要为您施针了。”
“好,方慈?”
听这一声唤,方才引路的老嬷嬷从屋子内的一角走上前来,将帷幔打开,郑若兮见国公夫人倾靠在软枕上,虽未施粉黛,面色因头痛显得有些苍白,但整个人仍难掩岁月沉淀后的从容与优雅。
几针落穴,疼痛缓解了许多。
头不疼了,话也多了,心情都好了。
国公夫人闭起眼睛,止不住欣喜地赞道,“怪不得容儿总夸你医术高超,如今看来果然非凡。”
郑若兮有些诧异,难掩开心,微微弯唇:“夫人谬赞,若兮愧不敢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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