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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如,樊州博物馆天衣无缝的安保措施下竟找不出一个潜入馆内的嫌疑人。
再比如,那个印在了红章上的莲花金印。
又比如,这份会试朱卷本身就是假的。
这一番折腾,似乎不是为了偷窃文物,而是为了引出一个人。
或者说,一些人。
陆渐春手一抖,他想起了监控中,那个与秋泓搭话的身影。
沈万清。
历史教授兼樊州博物馆的学术顾问沈万清,不,应当说沈惇,正翘着腿,坐在茶舍里,兴致缺缺地把玩着一个鼻烟壶。
樊州博物馆馆长李树勤坐在他对面,恭敬地问道:“沈先生,专家鉴定过,这个鼻烟壶就是昇新年间的,只是我不确定是不是当年您夫人用过的,您再仔细看看。”
沈惇哼了一声:“看着不像。”
李树勤略有些失望:“时间过去那么久了,就算是代代相传,也肯定会有不少遗失,沈先生,这已经是晚辈能找来的最符合要求的了。”
“无所谓,”沈惇道,“一个鼻烟壶而已,不用在意。”
李树勤笑了笑,应和着说:“是是,一个鼻烟壶而已。”
沈惇瞥了李树勤一眼:“怎么样?官家人没怀疑你吧?”
“没有。”李树勤赶紧回答,“东西既然找回来了,警察们自然万事大吉,他们也不愿有案子悬而未决。况且,沈先生您也知道,王盛嘴很严,他帮咱们找的都是自己人。不过……昨天晚上,不知为何,那位陆警官忽然查了下午博物馆内的监控。只是他临走前也没说什么,我想,可能是例行检查罢了。”
“那就好,我……”
笃笃笃!沈惇的话被一阵敲门声打断。
“谁啊?”他有些不耐烦地问道。
一个茶舍服务生探进头,小心翼翼地回答:“沈先生,有位客人想见您。”
“什么客人?”沈惇把鼻烟壶随手一丢,直起身。
“一位警官,他说他姓陆。”
“六个月前,我专门来了一趟樊州,在这里,我找到了陆渐春。”李岫如嘴里叼着一支烟,含糊地说道。
“他是个小警察,原本在这地方念警校,中途受了伤,休学了很长时间。”李岫如看了一眼身旁一言不发的秋泓,继续道,“这个人,外人看起来觉得他老实本分,做事规矩,除了工作没有生活,可实际上……”
李岫如卖了个关子,秋泓却不接他话,因此李岫如只能接着说:“可实际上,陆大将军一直在偷偷追查天崇道的事。而且,很难说,他到底是在追查,还是在……融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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