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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蜀地多山,他们二人与窦家几个儿郎相约去登山了。”
桑青野听后微微松了口气:“登山还好,闯不出什么大祸。”
华婉宁忍不住轻笑道:“你怎么总惦记他俩闯祸?”
桑青野眉梢一挑反问:“夫人忘了?他俩在长安城里闯出的祸还少?”
说起两个儿子,他们夫妇也是颇有无奈。
在长安时,他们一家住在秦西大街的府邸,隔壁不远处就住着太傅王大人,王大人家子嗣众多,桑家两个小子总是与他家儿郎起冲突。
都是半大的小子,斗斗嘴太寻常了,王大人自然不好说什么。
但有一次,慕驹在宫宴上不知为何惹哭了王家小女儿,小姑娘有几分古灵精怪,哭了几句就当着众人的面向陛下告起了御状。
刘羡安大抵也是头一遭遇上告御状的,一边是梨花带雨的小姑娘,一边是自己淘气的弟弟。
最后,羡安帝广袖一挥,罚桑慕驹抄了十遍弟子规,并亲自奉到王太傅家,交由太傅小女查阅。
诸如此类的小事儿,三不五时就会发生一次。
日子久了,华婉宁也颇为无奈,于是才同意桑青野将二人都带到军营里去规训。
“如今兄弟两大了,自然不会像小时候一样淘气,你别总念叨他们!”她在父子三人之间充当起了和事佬。
桑青野捏了捏夫人柔软的掌心,十指相扣缓缓摩挲。
片刻后,他才幽幽开口:“还有一事,夫人听了莫生气,”
华婉宁不解,挑眉静待他的下文。
只见他露出一抹无奈的笑容:“羡安微服出巡了。”
“什么?微服出巡?”这么大的事情,华婉宁居然一点风声都没有听见,她紧张的追问:“他去了哪里?”
桑青野如实相告:“他带人去了岭南,说要亲自体查民情,见识岭南风貌。”
华婉宁当即就怒了:“真是胡闹,岭南如今海防薄弱,说不准还隐匿着宦党余孽,他这时候去,岂不是以身饲虎?此事关乎重大,他为何不先写信问过你我?”
对面的桑青野没吱声。
她这才察觉出异常,一双黑白分明的眸子紧紧盯着他:“桑青野?”
大将军则一脸无辜:“夫人明鉴!我事先也毫不知情的,是今日关黑达写信来说军饷一事,我才晓得······”
他哪里舍得夫人忧心,重新将人揽进怀里连连宽慰起来:
“陛下亲政了,朝堂之事他自有主张,咱们不可横加干涉;再说了,有玄甲军跟着出不了大乱子!”
话虽如此,但华婉宁的心里还是七上八下的:“可是,可是他从未出过这么远的·····”
桑青野:“夫人!羡安如今十八了,这个年纪的寻常男子都能当爹了,还有什么不放心的!”
华婉宁默默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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