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护士进了门忽然停住,指着蜷缩在地上的人大呼小叫:“这是什么情况!他发病了?”
从缝隙中望去,安澈看见夏仍旧面色苍白,还昏迷着,他上前蹲下来,暗地里检查了遍夏的身体,发现没什么大碍便扶起夏,带了些歉意:“他是我朋友,不小心在这儿睡着了。”
护士的眼神有些一言难尽:“是吗,你们真认识?”
安澈无奈保证:“你放心,他没事。”
“行吧。”护士转身收拾病房,有些烦躁,“真会捅娄子,非要在医院斗来斗去,人没抓到又受伤一大堆。”
安澈耳朵一动,本想就此离开的脚步停下:“谁在医院打架?”
护士翻了个白眼:“还能有谁,不就是公会那群人,他们除了擅长贪财好色,就是喜欢欺男霸女了,好在只自个儿在大厅打了起来,没妨碍到其他人。”
安澈问道:“你们就这样光明正大地议论,不怕工会知道?”
“怕什么?公会的人不都是没脸没皮的赖子,挨的骂还少了?整个公会就是锅癞蛤蟆汤,那几个看着正派些的,这会儿还在病房里躺着呢!”
安澈回想了下,大概在他同凌辰相遇时就已经不知不觉进去了幻境,他猜到南的想法是让公会自相残杀,只不过不知道凌辰怎么样了。
他可不能死。
出门的时候安澈能听见周围前所未有的热闹,绝大部分病人都对公会的事儿津津乐道,他也听了一耳朵,跟幻境里发生的事大差不差,不过没有动枪,全凭拳头肉搏,没人敢拦着他们,等他们自个儿打累了便拖到各自病房里,最严重的两个还在抢救。
就他们在幻境里那样重的伤,估计是救不回来了。
安澈在里克变成怪物时就明白这是幻境了,这里不会有纯种人突然变成怪物的事件。
他隔着窗户看了眼躺在床上仍在昏迷的凌辰,虽眉头紧锁,但气色尚可,便不再关注他了。
“你希望他们活下来吗?”
耳边传来一道很轻的声音,安澈没回头:“这话什么意思,难道我还能选?”
冰凉的手搭在他肩上,南离窗户很近,望向凌辰的眼睛看不出什么情绪。
他的体温不正常的冷,像是一个行走的冰块。
安澈皱眉,觉得肩膀都快被冻麻了。
南注意到他的情绪,略带歉意笑道:“不好意思,没注意。”
他刚想放下手,又被安澈拉住,安澈手上的暖意简直杯水车薪,还没小心体会便已经在冷意中消散,荡然无存。
“为什么你身体这么虚弱?”安澈按在他手腕上,深深感受到南此刻几近溃散的身体,也许还有同样奔溃的情绪。
他犹豫一瞬:“是旧伤?”
南看着他,摸了摸他的脑袋:“别这样,我会以为你是在心疼我。”
安澈把手缩回去,重新盯着玻璃,半晌开口,也是避而不谈:“你不用利用凌辰试探我,虽然是死是活都是他们的命,但是凌辰我要救他。”
南莞尔一笑:“我没怀疑过你的立场,我那样问只是因为我想,事实上如果你非要我去挽救他们的命我也很难做到,因为一切都是他们自作自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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