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亚,城市进入蓝调时间,路灯年头略久,闪了两下才亮起来。林从沚将他推开,从沙发站起来,喘地紊乱,意乱情迷地一路把他推去床上,压住他,手掌压在他胸肌上低头又一次吻在他嘴唇。一直以来他都知道萧经闻对自己有一种病态的占有欲,他自己也不遑多让,他对萧经闻也一直有一种病态的征服欲。吻得他已经反应明显,夏季的西装裤没有任何遮掩能力。他去解萧经闻的皮带,这条是当初他送的,解得很快。然而下一刻萧经闻翻身压过来,单手握住他两只手腕,控制住他。“我没有时间了。”萧经闻快速调整了一下呼吸,“别误会,我不是不想。”“……”林从沚也理智回笼,“哦,不好意思。”“你道歉做什么?”“我也不知道。”林从沚喘着,两眼不聚焦地看着他。萧经闻笑了下:“我得走了。”他下床,趁林从沚还仰面呆呆地躺在床上,迅速换下西装裤,套了条运动裤。接着边穿t恤走到床边,半蹲下来,在他额头亲了下,说:“我先走了,回国我来接你。”“我送你。”林从沚撑着坐起来,自己深呼吸了一下,想让自己平静点,但没什么用。萧经闻瞄了眼他那儿,还鼓着,说:“别送了,你在这继续呆会儿。”林从沚“嗯”了声,这种感觉时隔太久,一时半会处理不了自己的状态,它压不下去。萧经闻把行李箱合上,他叫的车去机场,时间差不多了。然而正准备最后说声我走了时,听见床上那人似是哽咽地抽了下。他一愣,问:“你哭了?”问完说了句“等我一下”,转而就要打一通电话把工作推掉。“不是!”林从沚咻地坐起来,“我没哭,不至于,是窗台上那盆花。”他指向窗户。接着笑了笑:“去吧萧总,多赚点钱,早日退休。”萧经闻看着他,认真道:“好。”直到林从沚觉得差不多了,不能继续赖在这儿。下楼退房的时候前台告知他这间房间续了一晚,并说,如果一定要退的话,可能手续费会比较高。想来是萧经闻觉得他可能需要缓上一段时间,干脆就续了一晚。林从沚怅然片刻,跟服务员说那就不退了。次日早上的飞机回国。林从沚的姨妈还要在西班牙多玩几天,姨妈今天去马德里,接下来到巴塞罗那。他跟外婆和舅舅同一班飞机回国,飞机上外婆翻看着林泠玉的结婚照片,然后将老花眼镜拉下来些,看着林从沚:“你妈妈修成正果了诶,你呢?”老人家没有很认真,带着逗他玩的意思问的。林从沚抬抬下巴,示意了下前座,说:“舅舅都还单着。”
“他。”外婆翻了个白眼,“搞什么独身主义,说要单一辈子。”“酷啊舅舅。”林从沚扒拉到前座。他舅舅用手把他脑袋捂回去,“别把话题往我身上引!”林从沚家里是让孩子自由生长的那种。他在海上的那几年家里确实有担心过他,主要是人身安全方面。他为了让妈妈外婆放心,坦言过萧经闻在船上安排了人看顾自己。所以其实他家里人,都晓得有萧经闻这么一号人物。睡一会儿醒一会儿,吃了点飞机餐。他不知道萧经闻说的‘回国我接你’是他本人来接还是派辆车过来。五年前还是普通社畜的时候,萧经闻常常忙得一份便当热了两回还没吃上一口。后来在一起没几天,他跟林从沚坦白自己其实是glea董事长的儿子。当时林从沚以为他在玩什么‘告诉对象你是富二代,看ta作何反应’的游戏,于是林从沚边‘嗯嗯’着点头,边在ps5上继续踢球,连个眼神都没分过去……再后来林从沚知晓他家庭后,确实有些意外。他们恋爱的后半程,萧经闻逐步接手glea,数不清的项目和会议。从前做项目经理,把项目材料整合起来往上发给总经理就行;后来自己坐到高位,开始接收所有项目经理发上来的文件。珠宝书画家具古董,腕表奢侈品甚至名牌包具,还有名人穿戴过的手表皮带,预估值起拍价,买家卖家,鉴定证书……大前提是,这些材料都是各个项目经理整合完毕,以最清晰直白的状态递交给他。这才刚刚是项目部分,更别说还有各方合作,艺术馆美术馆酒店,买家卖家更是要好好挑拣。萧经闻是glea的承重墙,公司上下员工倚靠他而工作,行业左右的合作伙伴需要他而更好地运行。所以飞机落地后,在机场看见萧经闻本人,他还是挺惊讶的。萧经闻还是肃穆笔挺的西装,小臂上搭着个ipad,站得很直,低头看屏幕。他身高优势在那,不会淹没在人群,听见广播后他锁屏ipad放进公文包里,抬头看了眼航班号。林从沚下飞机后戴上鸭舌帽和口罩,一路回来形象不佳,导致走到萧经闻面前的时候,对方笑了起来:“这么见外呢?”“……”林从沚抬眼看他,又压了压帽檐,扯开话题,“你怎么亲自来了,最近不是在网拍吗。”“外婆。”萧经闻刚想回答,视线越过他,跟外婆打了招呼,又继续跟他舅舅握手,说,“跟了两辆车过来,顺便一起送二位回去。”外婆和舅舅推脱了一下,机场打车和地铁都很方便。不过萧经闻说:“地铁站的自动扶梯因为大雨淹进去停运了,楼梯都是积水,很滑,你们带着行李箱不方便。”“下飞机的时候没注意,原来还是这么大的雨啊……”舅舅叹道,“那真是麻烦你了。”屿城的黄梅天结束了,但紧接着台风过境。萧经闻开一辆车,后面两辆车分别送外婆和舅舅回家。正如他所言,屿城此时在经历强对流天气,此时下午三点多,但见不到一缕阳光。马路上风卷着树叶和塑料袋,每辆车都溅起积水,雨刮器以高频率工作,橡胶条和车前玻璃相摩擦。全都是催眠元素,林从沚在副驾驶昏昏欲睡。从机场进城的路有二十多公里,进城后因大雨堵在高架桥,车流一动不动。萧经闻看向他,他睡得很沉。长途飞行后眉眼疲倦,穿了舒服的棉质t恤和运动裤,一些微卷的头发从鸭舌帽溜出来。林从沚睡觉其实不老实,在一起短短半年的时间里,同居三个多月,他滚下床三次,另外有两次被萧经闻先一步捞了回来。但在车里睡觉却乖巧得不行,大约是坐飞机太累了。这条高架再往前不到三公里就是驶下高架的匝道,向屿城码头,也就是画廊方向。但如果不从匝道下去,靠左直行,不到三十分钟就能开回他自己家。当然,他此时还有一个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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