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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是同一个家乡,我怎么没听过这菜啊?”应白随口调笑。
“我小时候在南州长大,这是南州那边的特色。”陶苍林解释得很认真。
但应白的脸色似乎突然白了些,她静了下来,一会儿才问:“你小时候在南州长大?”
此时恰好锅子开了,热气喷涌,陶苍林隔着白烟,有些看不清她的表情,只能简单地点点头,说道:“妈妈以前在南州工作,我也是在南州出生的,小学以后妈妈的工作调回来,我才跟着回来的。”
之后应白只轻轻“嗯”了一声,就没再说过话,安静地吃完了这顿饭。
晚饭后,父母在楼下看电视,应白先上去了,陶苍林陪着看了一会儿电视,心却往楼上飘,好容易熬到“燃烧、燃烧、燃烧,用我的生命燃烧”的主题曲响起,才总算找到借口上楼去了。
应白的房门没关,只是轻轻合上,他敲了敲门,推门进去时看见应白正跪在床边,手里似乎握着什么东西,正要站直。
看见他进来,应白的脸色却并不热烈,她只是目光复杂地看了陶苍林一会儿,就说自已太累了想好好休息。
陶苍林的脸皮薄,在这样委婉的逐客令下,他实在做不出赖在这里的行径,只是安静了一瞬,就向她道了声晚安离开了。
当房门合上时,应白看着他的背影,目光里满是告别前的眷恋,手里死死握着那个从床底重新找回的东西。
假期这种东西对于临考生来说,就是用来阳奉阴违的。
放了没两天假,陶苍林就被高数班加训给召唤去了,应父提议应白在家也好好温习一下培训内容,被她敷衍过去了。
每次高数班下课后,陶苍林就会踩着自行车狂骑回家,因为他要替应白带校门口的炸串,要是晚了,炸串会被水汽焖软,应白嘴刁,稍微不对味就不爱吃。
这次他又创下了最快回家的速度新纪录,等把炸串儿拿出来时,连土豆片都还是脆的。
不过即便如此完美,应白今天也吃得心不在焉,好半天才记得拿一根新的起来,嘴边全是胡椒和小葱。
爱干净的陶苍林有些看不下去,微皱着眉头拿了纸巾就要去擦,他的手上不知道如何收劲儿,应白笑着抱怨起来:“好疼啊。”
这下轮到陶苍林不知所措起来,他举起手又放下,最后只问出一句:“真的疼吗?我没……”他的辩解只说了一半就停了,最后他只轻轻举起手,很小心地擦了擦她的唇角,眼睛里满是认真。
应白仰头看着他,不待陶苍林说话,她就问了一句话。
“你喜欢我吗?”
这个明里暗里被应白无限拖延敷衍过去的问题,此刻被赤裸裸地摊在了两人的面前。
陶苍林的心脏瞬间被紧紧握住了,那种窒息感涌上太阳穴,他甚至觉得此刻自已的身体只是靠本能在运转,而他的理智,已经如同气球一样在无限膨胀,最后在爆裂的边缘摇摇欲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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