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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叙更不解了。
白叙:“我不懂,我们有爱豆的恋爱禁令,可你没有呀。你为什么不恋爱呢?”
他问得也没毛病,可他这么问,怎么叫时弦说呢?
时弦有些语塞,吭哧了一会儿:“其实,我、我该怎么说呢?”
他沉默了一下,抬手按住了自己发热的颈侧。
时弦语焉不详地说:“你没恋爱,对我就是一种禁令。”
……诶?
白叙在心底重复了一下这句话,好像有点懂了。
他站在那里,觉得阳光晒得他有些烫。怎么了!难不成他要熟了吗!
白叙昨天和今天,看时弦是看粉丝和朋友,可现在和以后,他意识到他需要看时弦为……追求者……可以这么说吗?
这叫他有点陌生,也很羞涩。
时弦见他垂着头,心里有几分雀跃。
他很熟悉白叙,他知道白叙这副模样,意味着不反对不排斥。
白叙和他之前在做abo的爱豆时候,表现出来的是一样的。他不是伪装出来的性格,也不是虚假的人设,他是真实的他。
于是陪伴了他十年的时弦,和他相处起来自然又熟稔。
时弦不肯回去休息,他答应好白叙的,他就一定要做到。
他带着白叙在格里高利大学里转悠,去他之前最喜欢的湖边和草坪,去街角的面包店买可颂,去格里高利的教堂。
这个教堂属于小教堂,和白叙之前旅行时候见到过的大教堂都不一样。它更隐秘也更私人,带着生活化的气息,是许多人平常生活里的一部分。
白叙和时弦进去的时候,教堂里四散坐着祷告的人。
阳光穿过教堂的彩绘玻璃,在墙边映出斑斓的彩虹色光晕。祷告的人多是校内的学生,也有附近街区的老人、父母带着小孩。
这是属于异域文化的生活图景,对于白叙来说很新奇。他在国内不会见到,可这幅画面又美好又踏实,是在这里生活着的许多人的日常。
白叙坐在那里,只觉得自己被阳光熏烤得软绵绵热乎乎的,像一只刚出炉的烤鹅。
他一向是进了什么庙就都拜拜信信的实用派主义信仰,现在进了教堂,也双手合十许愿。
现在退役了,都失业了,他难免有点贪心,
()
闭上眼睛许了好几个愿望,每一个都细致极了。
他许完愿,去看坐在他身边的时弦,察觉到时弦已经坐在长椅上睡着了。
他真的很困,也没休息好。白叙也不懂他为什么晚上不睡觉呢,因为兴奋得睡不着,或者是在想些什么要紧的事情吗?
白叙盯着时弦睡着的侧颜,时弦脸上带着些疲累,可却一点都不倦怠。他是那种学霸的长相,书卷气很浓,睡着了都像是看书看多了的睡着。不像白叙,睡着了就像是做体力活做多了睡着的样子……
白叙看着时弦,突然醒悟。
他想到,喔,坐在自己面前的人,他也是看着自己过往十年的青春。
白叙也没叫醒他。
就这样空空地、漫无目的又无所事事地坐着,看着阳光透过玻璃的光斑变化成新的模样。
看着老夫妻虔诚地做着祷告,看着路过的小孩肉嘟嘟的脸颊肉往下坠坠着,听见风声吹过窗檐。
哇,他在无所事事。
阳光正好,可他却什么事情都不做,他就在这样浪费时间。
之前忙碌的生活习惯导致他有些负罪感,可转念一想,又理直气壮地往椅子前面滑了滑。
他就浪费时间,他闭上眼睛,脑子里的思绪全数散开,在一片空白里,听着身边时弦睡着后,发出的清浅的呼吸声。
时间一秒一秒走过,他惬意地空耗着,靠在椅背上,打了个哈欠。
等时弦迷迷糊糊醒来的时候,窗边一缕阳光打在他的脸上,他抬起手臂遮挡了一下,再放下胳膊的时候,发现身边不止有阳光,还有白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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