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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大厅的雕花玻璃门,乔凉竹不经意地微微侧头,看到了玻璃倒映出来的一张脸,一闪而过。
那是一张正翘着嘴角怎么压都压不下去的脸。
花家姐妹正气氛冷肃地对峙着。
花眠一手掐着烟,一手捏着钥匙,灰色的烟烬断断续续地抖落着。
花歇则无言地伸着自己那只依旧被银色手铐拷住的手腕,等着姐姐来给自己解锁。
窗外浓烈的阳光倾斜满窗,让这一幕跟油画一样浓重。
最终,花眠眼神疲倦地抬头,“你知道你这次惹到的人物是谁吗?”
花歇没回答,无言地将手腕递近了几分,意思很明显。
花眠的手指捏紧钥匙,没有立刻给她解锁,而是又挺直了脊背,“看来我这个姐姐真的很失败,没有把你给教好。让你就这样出来,祸害了其他人。”
花歇极淡的瞳孔猛地缩了缩,又迅速地将一闪而过的暴戾之气极力压下,她放下手腕,嚼烂了嘴里的口香糖,满不在乎地一口吞下,这才开口说道:“怎么,你怕了?”
“是的。”花眠毫不避讳地回答,同时她毫无征兆地出手,直接将自己的妹妹掐住了脖子,然后用力地将她抵在墙上。
花歇不可思议地抬起眼皮,用“你疯了吗?!”的眼神看过来。
花眠乌黑的眼睛笃定,专注,带着不顾一切的气势,手指的力度不断加重,似乎真的要把自己的妹妹给掐死在墙上。
窗外,目睹到这一幕的明溪心脏差点停跳,她下意识地就要冲过去,肩膀猛地一沉,整个人又重新蹲了回去。
乔凉竹压着她的肩头,凑过来,轻声,“放心,她是花眠的亲妹妹,不会有事的。”
可看那个架势好像真的要出人命了!明溪压住内心的吐槽,刚想说些什么,又猛地发现自己整个人几乎都被笼罩在了乔老板的怀抱里。
乔凉竹将手臂绕过去,压的是她在另外一边的肩头。
明溪被她压得有些不太自在,忍不住动了动自由的肩膀,突然碰触到什么柔软的,明溪整个人微僵,视线下瞥,看到了自己右肩正抵在对方的胸口上。
乔凉竹似乎没有察觉到这个小动静,正专注地看着窗子里的花家姐妹。
明溪也假装什么没有发生,把自己整个人变成木头,僵硬得一动不敢再动。
花眠死死地盯着正被自己掐得开始喘不过气的妹妹,花歇的眼神也从震惊变成了涣散,戴着手铐的手腕无力地垂放下来,不再发出咣当的声音。
花眠这才慢慢地松开手,面无表情地看着花歇跟枯萎的花朵一样从墙上滑坐委顿在地。
新鲜的空气霎时涌起喉咙气管,花歇弯着腰,开始剧烈地咳嗽起来。
花眠耐心地等着她恢复过来,在花歇怒气上扬到极点的时候,开口说道:“感受到窒息,要死亡的感觉了吗?是不是像有一股凉风从头灌到尾?”
花歇靠着墙,狼狈地坐在地上,没有站起来,她刚才真的感觉自己要被掐死了。花眠偏偏还没有放过她,伸手将她猛地又抓起来,逼迫着她站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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