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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业街的餐厅不少,白伊来顺路买了份小米粥,也不知合不合安斯远口味。
撕了张降温贴,贴在安斯远额头,白伊来柔声叫着安斯远去吃点东西,她恍惚点点头,一言不发坐在餐桌前。
发烧会影响食欲和味觉,安斯远尝不到粥的味道,胃却因为热食的进入舒服不少,吃了点,白伊来问起她玻璃杯的使用。
“都洗过,你随便拿。”
安斯远大抵是独居久了,竟然觉得家里多了白伊来有些温馨。她喝粥慢,白伊来也不催,等安斯远吃完,那人就把包装盒扔了,然后拆了药,倒了杯放温的开水,让安斯远吃药。
安斯远发烧反应迟钝,呆呆坐在椅子上,白伊来说什么,她就做什么。
见她发呆,白伊来忽而问道:“你不会要看动画片才吃药吧?”
“嗯?”安斯远一怔,半晌,笑了笑,眉眼弯弯。
没有回答,接过白伊来手中的药,混着温水吞了进去,甚至还把剩余的水都喝完。
“你把我当小孩子?”安斯远的喉咙舒服了点,说话也没那么沙哑。她笑眯眯地看着白伊来,眼角还带着发热的红晕。
白伊来嘴唇动了动,移开目光,思索好了才重新正视她,说:“只要吃药,怎么样都行。”
白伊来没有照顾过病人的经验,只有自己曾经生病被照顾的记忆,那时候她还很小,所以爸爸妈妈的语气都很温柔,甚至还给她各种小朋友喜欢的玩具,给她看动画片。
她很喜欢那个时候的爸妈,因此她就学着那时候他们的样子照顾别人。
可自己都这么努力了,没换来对方的夸奖,白伊来感到失落,蓦地想起刚刚楼下的“客户”,心里堵堵的,她不敢质问病人,委婉问安斯远。
“大占卜师,你今天占卜了吗?”她问得有点急。
安斯远收了笑容,直愣愣看着白伊来。她想,人家都这么努力来照顾人,自己却没心没肺逗她玩,确实令人生气。
“占卜了,大失败,我以为没人来看我的。”安斯远夸张地叹了口气,眸光一转不转地注视白伊来。
她伸手,用手肘顶着餐桌,支颐着下巴,眼角带着半抹笑,妩媚又撩人。白伊来站在餐桌边,二人目光相撞。
“但是,你来了,我很开心。”她俏皮地勾着自己的发丝,把玩着,眼中仿若有吃人的漩涡,转瞬便把白伊来吸了进去。
白伊来的脸肉眼可见地红了,她的视野由于极度紧张,出现了淡淡的雾化,看安斯远的模样,也渐渐只剩下发丝那小块的蓝色挑染与大面积的黑色。
安斯远的夸奖总能抓住白伊来的心,是她很会讲话吗?过去了这么久,白伊来想,应该不是。
工作上,那些团队伙伴也有夸白伊来的相貌,行为,工作能力。社交上,无论是同学还是刚认识不久的那群高中生,都夸白伊来性格好,相处平和,各方面值得学习。
多方面的夸赞与认可,白伊来早已不沉醉于一句普通的夸奖中,唯独安斯远,哪怕是别人说过很多次的话,长得好看,学习好,或者耐得住寂寞,在安斯远口中她便有不一样的感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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