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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赵,你媳妇搭理你了没?”
壮汉木讷道:“没,原先不让俺上榻,这会门儿都不让进。”
问话的年轻小厮笑道,“这都两月了,老赵你不行啊,瞧瞧咱二公子怎么哄人表姑娘的,学着点。”
“咋个哄的?你咋知道?”
小厮嘿嘿一笑,“早上我路过假山,见二公子把表姑娘搂在怀里疼爱呢,又亲又抱的,那叫一个火热啊!”
老赵更愁了,“二公子生得俊嘛!俺媳妇成天嫌俺长得鞋拔子似的。”
“男人可不是光好看就行,还得能干!学学二公子,她骂?你就堵住嘴啊!女人啊堵住嘴,人也就软了。”
一旁听得正乐呵的另一位小厮嬉皮笑脸凑过来,“你说哪个?”
那年轻小厮意味深长道:“你识字么?知不知道那品字怎个写?”
正嘚瑟着,却见其余二人忽然安静下来,闷头做事,小厮一转身,瞧见大公子正负身立在身后,眼神跟冰刃似的。
小厮顿时脊背发凉。
谢泠舟冷冷扫过那两油嘴滑舌的小厮,寒声道:“若嫌舌头多余,大可去了。”
两位小厮吓得直哆嗦,扑跪在地颤声讨饶,“大少爷饶命,大少爷饶命……”
谢泠舟阴沉着脸回到佛堂,胸中一阵怪异,阻塞、憋闷,令他无所适从。
不巧的是,谢泠屿来了。
他是为替祖母传话而来,“方才我去前院,祖母说了,哪有长兄亲事未定,弟弟先成了婚的,她老人家威胁我,若是想早日把表妹娶进门,就得劝你快些议亲。”
谢泠舟定定看着他嘴角,那儿赫然有一个小小的破口,今日请安时还没有。
他幽幽问:“嘴角怎么弄的?”
谢泠屿没想到兄长竟然会关心自己,愣住了,他看了那么多话本,自然知道这种情形容易被误会,讪笑着摸了摸唇角。
“兄长别想歪!不小心磕到罢了。”
谢泠舟唇角下压,“为兄近日公务疲倦,二弟若无要紧事先回吧。”
谢泠屿还惦记着祖母的威胁,哀求道:“兄长,你我兄弟情深,明年春我能不能把表妹娶回家中,可就全仰仗你了!”
“你就这么急?”谢泠舟冷眼瞧他。
谢泠屿不加掩饰,“急,急得很!只恨不得明日就把表妹娶回去。”
这么可人的姑娘,他无时无刻不在担心她被旁人截胡了。
而这副猴急的模样落在谢泠舟眼中则另有理解,二弟定是今日尝到了甜头,一发不可收拾,想更进一步,完完整整占有。
他不痛不痒,语气难得带了些散漫,“为兄暂且不愿成婚,二弟既与我兄弟情深,不如也等等。”
或者……干脆把她拱手让给我。
几句话让谢泠屿吃了个闷头亏,自知劝不动这位兄长,索性放弃,“别啊,兄长若真不愿,回头我在祖母跟前多替你遮掩。但弟弟我就不奉陪了,我只想快些娶到表妹,这些老规矩不管也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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