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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海桐福身行礼,含笑解释:“母亲卧床离不开人。姨娘理当日日守在床边照顾才是。妾服侍正室,是应尽的本分。晚上伺候父亲,白天照顾母亲。姨娘怕是忙不过来吧?”
衣袖掩唇,上官沫语眉眼带笑。她这个堂妹倒是语出惊人。
上官云舒瞅瞅大家,不敢作声。
上官思桐只惦念什么时候能走,好无聊啊。
今儿醒得早,上官迟趴在床尾昏昏欲睡。
上官岿脸一沉怒喝:“放肆,这些话是你一个未出阁的闺秀该说的吗?”
杨兰艺气得胸口起伏:“长辈的事何时轮到你插嘴。不用你来看,回屋呆着去。”
上官海桐唇角一勾:“父亲母亲不妨见过几个人再下定论。带进来。”
一个面容冷硬的家丁领人押进来几个下人,仔细一看他们全是出事时擅离职守的。
下人们跪在地上大气不敢出。
上官岿一脸疑惑:“你什么意思?他们出错罚就是。”
不搭理脑袋空空的父亲,上官海桐冷眼俯视跪着的人:“当时你们因为什么擅离职守?一个个说。敢撒谎或隐瞒,被我查到有你们好果子吃。从右边开始。你,说吧。”
下人们听命,从右边第一个开始说明原因。
“我,我内急。”
“我去取刺绣的花样。”
“管家差我往各院送香薰。”
“打扫的扫帚坏了,我换新的。”
“我,我去打水浇花。”
轮到一个丫鬟时,她张嘴半天说不出话来。
最后俯身重重磕一个头:“老爷夫人饶命,我离开是因为私事。”
丫鬟低着头,上官岿一时没认出是谁。
杨兰艺听声音感觉有些耳熟,她坐起身望。
唯有认出是谁的上官云舒不敢置信盯着那人,怎么会……
上官海桐眼神凌厉含笑走向周姨娘:“我记得九歌是姨娘院里的人。她何时调到母亲院中服侍?母亲知道吗?也是巧,所有人因为各种原因离开。居然无一人坚守岗位。”
周姨娘咬唇,似有难言之隐。
上官海桐看向静守一旁的方嬷嬷:“连平时寸步不离母亲身边的嬷嬷都不在。巧合?父亲,母亲,你们信吗?九歌,说说你为什么离开。说!”
方嬷嬷急忙跪下。
九歌吓得一激灵,不敢隐瞒:“方嬷嬷为她的侄子向我说亲,所以……”
上官海桐出言打断:“原来如此。方嬷嬷的侄子看上九歌,特意把人调到身边关照。理解,但不是你擅离职守的理由。你们一个两个离开,院里居然没留一个人,害母亲受惊。”
话已至此,上官岿和杨兰艺难免升起一丝怀疑。
院中怎么可能一个人不留?连最信任的嬷嬷都不在。
原因……
一番设想,杨兰艺难以置信看向周姨娘声音颤抖:“妹妹,你……”
周姨娘直接跪下,梨花带雨道:“九歌只是我院中的一个洒扫婢女,被方嬷嬷的侄子看上是何等的福气。方嬷嬷是姐姐的人,不看僧面看佛面,区区一个婢女我自然乐意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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