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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抹飞红倏然跃上妍丽的脸颊。
“你想得美!”他的心窝又挨了她重重一拐!“我是替你未来的妻子感到难过,老公没结婚之前就累积下可观的纪录。”
“那倒是真的。”他意味深长的点点头。“所以我可得找个事前便知道这些‘纪录’的老婆才行,省得以后还要花时间解释。”
黄少贞的心怦然一跳。他在暗示什么?
话说回来,她真的想知道吗?这个男人并不属于她。他们分归于相异的国度与世界,短暂的交错后,便是越行越远的轨迹。只在这一刻,这短短的区间,这片宽厚的胸膛是属于她的。
他的味道向来很好闻,很难去确切的形容那是什么气息,只知道它浓烈而陈郁,像多年老酒一般,深深吸嗅一下便让人欲醉。而她对于酒类向来没有抵抗力
宾士车缓缓泊靠在她的公寓楼下,两人望着街上的景致,一时都没有动作。
“回去了,好不好?”低柔的嗓音在她耳畔轻问。
黄少贞没有佯装听不懂他的问题。
“回去做什么?”她软软地靠回他胸口。“那里不是我的家,住在吉祥寺与随你回去又有什么分别?”
他沉默半晌。
“你一个人住在这里我不放心。”
“为什么不放心?”她仰起头,不自觉的屏住气息等待他的回应。
“那还用说!”石藤靖和想都不用想,直接指出第一个明显的事实。“你挺着在肚子独居,如果跌跤、撞到、或出了任何状况怎么办?你就算不为自己的安全着想,也该为宝宝考虑。”
又是小孩!一把无明火熊熊从她心底升温。
她就知道!除了孩子,他还关心什么?她真是傻了、呆了、癫了才会期待他说出另一种答案!
“放心吧!你的心肝宝贝安全得很!”她猛地推开他,恶狠狠地打开车门跳出去。
“小心!”石藤靖和差点心脏麻痹。
“我当然会小心,肚子里睡着堂堂石藤家的孩子,我敢不当心吗?”黄少贞凶巴巴地说。“你#x5c3d;#x7ba1;回去等消息。将来孩子出生,我自然会写信通知你。不送了,再见!”
石藤靖和及时往后靠,才能保住鼻不被甩回来的窗门打扁。
他又说错了什么?
“少爷?”司机愕然回过头,与他一同坠入五里云雾之中。
难怪中国人的俗谚说“女人心,海底针”他只能摇头叹气。
“帮我把后车厢的日用品送上去。”石藤靖和苦笑着嘱咐司机。如果由他亲自送上楼,那颗脂粉炸弹非但不会为君开门,更可能泼他几瓶硫酸。他宁愿省下这番自讨没趣的工夫。
“是。”司机一想到要上去面对那顿炮火,登时战战兢兢。
所以说,女人不能宠,绝对不能宠,稍微一宠就会宠出问题!这是石藤靖和自认识黄家大小姐以来,最刻骨铭心的教训。
石藤靖和恼怒的跳下宾士车。
他的忍耐极限到了!这三天来,那个闹别扭的女人坚持不接他的电话,连欧亚一号也无声无息八成被她拔掉电源插头,甚至出动雅子上门去软言软语的道歉,都被她拒于门外。
总之黄大小姐就是火了,恼火全部的人瞄着她“暗通款曲。”
然后他也跟着火了!与她的烈脾性比起来,他才知道过去的自己只算一只有点脾气的小绵羊。
那女人非得这么该死的骄傲不可吗?他不能再任由她率性而为。气象报告指出,一道强烈冷锋正移向日本,加入原先滞留不去的云团,预计在今天傍晚抵达,届时第二场狂风大雪将席卷东京。天知道这次的围困会持续几天几夜!
迫不得已,他做了一件自从小学毕业后就再也没有干过的事回家找妈妈求救!
她不肯接他的电话,拒绝他的人上门探访,总不会连长辈也拒于门外吧?
“我真不懂,你硬拖着我来做什么?”石藤纪江拎高和服裙摆,不悦的踩上满地雪泞。“黄小姐和我素来生疏,连你们这些亲近她的人都劝不动了,找我出面哪济得了事!”
“就因为你们关系生疏,她才不好意思像赶我们那样的扫你出门。”他摸透了那女人的性子!
事实证明,石藤靖和走对了一步险棋。
黄少贞找开房门,瞧见石藤纪江纡尊降贵的微笑,先是一怔,再睐向老夫人身后满脸恼怒的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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