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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也正因窦太主绑架歪打正着,今上或许是为了压压陈氏的气焰,封卫青为建章监,并做主让卫家长女卫君儒嫁公孙贺,次女卫少儿嫁陈掌,卫氏一族因而发迹。
此后,卫青后迅速升迁,迁太中大夫,而他在军事上的才能被刘彻看重,在马邑之围失败的后一年,卫青交出一张让刘彻颇为自傲的答卷。
从此后,大汉多了个叫匈奴人胆寒的卫将军。
卫氏一族因此发迹,一门五侯,荣耀非常。
而卫氏的发迹,映衬着的是陈氏的没落。
建元六年,窦太皇太后去世后,陈家再不复从前辉煌。
陈先皇后因实施巫蛊于元光五年被废,退居长门。
次年陈午去世,长子陈须袭堂邑候爵。
次子陈蟜于汉景帝中五年,以长公主子的身份封为隆虑侯,封国四千一百二十六户,尚今上姊隆虑公主。
在隆虑公主看来,陈家的没落与卫氏脱不了干系,她自然对卫氏颇为忌惮。
殷陈看着隆虑公主那张笑脸,也冁然一笑,“冠军侯与民女,并无任何干系。”
陈琼与隆虑公主耳语,“那日我派人偷偷跟着她,发觉她同霍去病一起回了家。”
隆虑公主嘴边勾起笑意,“如此,那我更得好好招待殷姑子了。”
吩咐丫鬟们将那尸首处理了,退出屋外,陈琼也暂避了出去。
屋中只剩下两人。
淡淡的血腥气仍聚集在空气中,不肯散去。
隆虑公主走到坐榻边,“请坐罢。”
殷陈坐到她对面,抬头看向屋外的葱郁竹林。
“我本不欲为难你,但你若是跟卫氏扯上关系,姑子怕是活不过今日了。”隆虑公主抚摸着红木案面,淡声道。
她这样轻松地将殷陈的命捏在手中,仿佛眼前少女是块俎上鱼肉。
“公主不想救昭平君的命了吗?”
隆虑公主笑了一声,“我猜,他不会死于此毒,最多只会疼痒上数月。做母亲的,自然不想让孩子受苦,但若以姑子的命来换,我想,几个月的痛苦算不得什么。”
殷陈的目光从竹林间移到隆虑公主身上,托着腮,“我如今命捏在公主手中,公主既要杀了我,我亦毫无办法。其实我与冠军侯,还真算不上有何关系。”
隆虑公主闻言轻蹙眉头,“那他为何帮你?”
殷陈继续漫不经心道,“他不过是捏造我杀人证据,威胁我为他所用。现在隆虑公主将我救了出来,我该多谢公主才是。”
“他要你为他做何事?”妇人闻言,眉头拧得更紧。
“救一个人。”
“何人?”
殷陈食指缓缓敲在面颊,她面上带着一丝似有如无的自信笑意,“公主既捉住了我,便该知道我的身份不过一介孤女,我既无能力与冠军侯这样心机深沉的人周旋,但也断不会与他作对,公主若能保住我的命,我或许可以帮公主去探探卫家的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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