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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信郎君。”她如是说道。
殷陈注意到他脸上的疲态,“我观郎君眼下乌黑,想来近来休息不好,要不我给郎君开服药?”
霍去病屈指弹了弹剑身,宝剑嗡嗡抖动了几下,“姑子的药真的有用吗?”
“自然有用,可是我阿母的独家秘方。”殷陈立刻找到了作为倡伎的状态,开始自卖自夸,“若郎君不信,我可只收你五十钱。”
霍去病挑眉,“我闻太仓公淳于意开过最贵的一服药方是十钱,姑子这药方竟比太仓公的还要值钱?”
殷陈被他戳穿,悻然在案面画着圈圈,“郎君何以识得太仓公?我怎不知他开药方价钱。”
霍去病似笑非笑看着她,看得她心虚异常,最终却忽然松了口,“二十钱,不可再高了。”
殷陈欣然接过钱,唰唰写下一副药方递过去。
李姬
第二日,霍去病上完早朝,叫她准备一二入宫去。
殷陈此时才发觉青芜的小姑子有多唠叨,她叮嘱殷陈伤口不可碰水,不可吃发物,甚至还叫殷陈不可跑跳,活像一个操心的长辈。
殷陈只得苦着脸向红雪求助。
红雪道:“青芜,香口丸没了,你去找鸾芦再拿上一盒过来。”
支开了青芜,殷陈才终于松了一口气,这小丫鬟瞧着性子腼腆,实则是个极严苛的人,倒叫她想起自小带着她长大的小春阿姊来。
红雪给她挽了发髻,“青芜性子如此,姑子莫要责怪。”
殷陈摇头,在铜镜中看着身后的红雪,“她能保持这样的性子,想必君侯对你们是极好的。”
红雪笑道:“能服侍姑子,我也觉得极好。”
殷陈忽然被她这一夸赞,垂下了眼帘。
红雪瞧见了她的左耳洞,“姑子为何只有一个耳洞?”
“是家乡的习俗。”殷陈抬手摸了摸耳上耳饰。
红雪端详了半晌,“仔细一瞧,这耳饰还真是精巧万分。”
青芜拿着香口丸进屋,红雪掐出一段细腰,二人给她束了大带,装扮停当,才将她送出了东院。
霍去病已在中门候着了,二人分别乘车往未央去。
到了椒房殿,卫子夫依旧叫二人吃朝食。
又叫浮光流光端了新做的糕点给二人。
霍去病那份多加了糖,他吃得倒是十分开怀。
殷陈偷偷打量卫子夫,经由上次施针,她的面色好了些,此时淡扫蛾眉,肤色透出一丝红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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