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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去病却率先开了口,“殷姑子到长安多久了?”
赵破奴这才欣慰点头。
殷陈在心底翻了个白眼,面上仍配合道:“回霍校尉,不到一旬。”
赵破奴嘻嘻一笑,“校尉你看,殷姑子是不是比在流沙时变了许多?”
霍去病垂眸看了一眼殷陈,“嗯。是变了许多。”
两个人十分别扭地装作初遇,赵破奴则为自己这回为二人牵线感到十分骄傲,目光在二人之间流转几圈,“我得先去训练场监督,嫖姚你同殷姑子叙叙旧,我走啦!”
说罢翻身上马,快乐打马而去。
殷陈看着扬尘而去的赵破奴,“郎君为何隐瞒事实?”
“赵破奴嘴太碎了,他若知道你我现在住在一起,不到半日,训练场那数千人便都知道了。”霍去病难得耐心对她解释。
嘴碎。
赵破奴要是听到他亲爱的嫖姚这样评价他,应当会心碎吧。
殷陈心想。
“郎君这是要去何处?”殷陈想着他今日也起得忒早了。
“军中有些事。”
“那,我们就此分别。”殷陈朝他一礼,抬步离去。
“姑子要去何处?”
殷陈想他真是越来越啰嗦了,难道是她上次被抓给他造成了负担?
她正思索着要怎么说出口,却听霍去病道:“算了。”
说完便打马离去了。
殷陈看着飞驰而去的少年,只觉他有些莫名其妙。
循着地址,殷陈抬手叩门。
院内脚步声渐近,门闩被拉开,接着一张脸门口探了出来。
那人看到殷陈,显然慌了神,赶紧将门重新合上。
谁料殷陈早已将脚卡在门内。
殷陈脚腕使力一别,门便重新推开了,“见到我很是惊讶?”
那人讪讪笑道:“哪能呢?小姑子有何事寻老夫?”
殷陈看着李少君那张脸,“你曾说过,我陷入梦魇是堕入了自身困境,我该如何突破自身困境?”
李少君瞥了她一眼,眉心紧拧,“老夫我也是道听途说……”
话音未落,殷陈自袖中排出的匕首已经抵上了他的脖颈,“少君可要当心,我的匕首可辨不清对错。”
李少君开了院门,让她进入院中。
李少君终身未娶妻,大半生都在蹭吃蹭喝,也曾住过王公贵族府,也曾见过今上和皇后,靠着这一张巧嘴,生活过得也算滋润。
如今却被一个小姑子轻易拿捏住了,心中郁闷至极。
殷陈踏进院中,见这屋子虽不大,但该有的一样不落,器具是样样精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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