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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不能,所以奴无话可辩。”
淳于文面带欣赏,此女是个不可多得的好苗子,他又发问:“其人既要嫁祸,为何要选这样冒险的方式?”
刘彻看着殿下三人,眸光深沉。
殷陈抬头看了一眼老者,见他眼中闪着光,诚恳道:“奴不知。”
淳于文向上首的今上天揖一礼,“老叟认为,殷陈并不是毒害皇后之人。”
殷陈望向老者,他为何会帮自己脱去嫌疑?
淳于文也瞄一眼殷陈,并快速朝她眨了眨眼。
刘彻宽袖下的手握紧,随后问道:“淳于先生认为,皇后现在该如何治?”
“老叟现下已有了解法,定全力救治皇后。”淳于文叩首道。
刘彻垂眸看向殿中那仙风道骨的老者,道:“那皇后便托付于先生了。”
淳于文接着道:“陛下,这殷陈可否给老叟打个下手,老叟来得急没带药童。”
刘彻挥袖让他自行决定。
待众人退下后,刘彻扶额,眉心拧起深深沟壑。
王夫人给他揉揉肩,柔声道:“陛下,皇后之症一时半会儿也急不得。陛下身体要紧,先回寝殿歇息可好?”
刘彻拉着娇媚美人柔软的手,摇头叹气道:“皇后还未脱险,我怎可能睡得着?”
一刻后,他撑着脸在案上昏昏欲睡。
王夫人看着他一副困倦模样,着人送来外衣轻轻披在他身上。
殷陈跟着淳于文出了殿,淳于文苍劲的声音迎着夜风传来,“殷姑子可会煮药?”
宫灯被吹得摇摇晃晃,殷陈拱手一礼,“会。多谢先生相救,先生要我作甚,尽管吩咐。”
淳于文虚抬起她的手,面上勾起一丝笑意,“你为何要隐瞒?”
殷陈看着老者和善的面容,“先生不也与我一样吗?”
“皇后现在情况危急,你我的脑袋在皇后醒来之前,都得悬在这腰带上,松懈不得哩。”淳于文笑着,脸上现出几道皱纹。
殷陈想不通他现在怎还会笑得出来,此事明明不关他的事,他竟将自己卷进来。
“淳于先生与淳于意是甚关系?”殷陈看着他的年纪,忽然问道。
淳于文颔首,骄傲道:“你猜的不错,淳于意确是我阿兄。”
二人走到少府的医馆外,宫人将医馆门打开,点上屋中的九枝灯。
殷陈望了一眼倒映在窗上黑压压的人影,走到药柜面前,一边在药柜中翻寻他要的几味药材,一边道:“先生要如何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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