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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凭什么认为他属于我?我从没有拥有过他,又何谈争抢?”
“不属于吗?那更好办了,从现在起,我要跟你竞争。长安这样无趣,幸好你来了。”阿娜妮眨眨眼,露出一丝狡黠笑意,那双蓝瞳在日光下更显瑰丽,变幻着颜色。
“可我从来没有把你当回事。”殷陈弯了弯眼睛,凑近阿娜妮,嗅着她身上的香气,轻声道,“阿娜妮公主这样自信,以为你这张皮囊能诱惑所有人?”
“这副皮囊,除了这点好处,旁的什么也没能带给我。我该好好利用这唯一的好处,不是吗?”阿娜妮笑容越发明艳,只是夹杂了些许苦涩意味。
殷陈看着阿娜妮脸上挂着那丝笑,她曾觉得阿娜妮像是一只被斩断了脚的鸟,一辈子只能在风中流浪,不能栖息。
如今看来,她更像一只困兽,展示着自己的尖牙和利爪,让旁人畏惧,才不能瞧见她的弱点。
殷陈忽然觉得,她与阿娜妮很是相像。
所以,她难得没有反驳她。
只是朝阿娜温和妮一笑,转身离去。
阿娜妮看着她的背影,眸中闪过一丝落寞。
接下来,殷陈便在椒房殿等着霍去病。
卫子夫唤来众宫人,说说各宫之事。
一个宫人率先开口,“婢子探听到,新入宫的赵美人和林美人因一匹绢布而暗自怄气,现在仍未和好。”
卫子夫撑着脸,“看来得再给她们二人弄些布匹过去。”
殷陈暗自腹诽,皇后这是劝架还是火上浇油?
“秦夫人近来又研究出一道新菜式,听闻皇后近来食欲不佳,正欲送来椒房同皇后一齐品尝。”
卫子夫骤然起身,震惊道:“她何时来?务必将她拦下来,便说我身子仍不适。”
殷陈难得看皇后面上露出这样的神情,浮光附耳与她解释,“秦夫人做的饭食,撬开了一个酷刑用遍仍不开口认罪的犯人,那犯人吃了秦夫人的饭食,痛哭流涕认了罪责,道,‘世上竟有如此暴殄天物之酷刑。’从那之后,宫中人都对秦夫人和她携来的饭食退避三舍,称病不见。”
殷陈没料到宫中竟还有如此一位传奇人物,“我倒想尝尝。”
浮光奇怪看她一眼,又嫌弃又怜悯,好似在说殷姑子你也太英勇了。
殷陈默默记下这号人物,想着下次同她讨教一二,又专心听宫人汇报。
原来皇后每日也要处理如此多事,卫子夫听完宫人汇报,让众人退下,拉着殷陈到花苑走走。
椒房殿花苑仍有各色繁丽的花,二人在期间行走,打发时间。
直至日入,霍去病才出了清凉殿,到椒房来接她出宫。
二人与皇后辞别。
倚华看着二人的背影,与流光说悄悄话,“诶,流光姊姊,你觉不觉得,冠军侯和殷姑子看起来好配。”
流光弹她额头,“傻倚华,这话可不许让旁人听到,会给二人带去很大困扰的。”
况且,中间还夹着卫二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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