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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束忙搂住花羡鱼,一面抚其后背,一面轻声道:“羡鱼妹妹慢慢说,别急。谁要害你?为何要害你?大太太她怎么如何借柳依依的手害的你?这回也是什么?”
花羡鱼依然惊惶难安,两手紧抱着自己,两眼空茫茫的,口内仿若自言自语般,“他们说大太太想要林蕊初进门,可林家是何门第,如何能让林家姑娘给束哥哥做小的,所以必定要在我和二奶奶中,空个缺来给林蕊初。”
韩束一怔,赶紧问道“你和二奶奶?这个二奶奶是谁?”
花羡鱼慢慢抬起头了,两眼似在看韩束,却又似在看远方,魂不守舍的,“束哥哥怎么了,怎么连这个都忘了?二奶奶就是柳依依呀。”
韩束又一怔,暗道:“怎么柳依依成二奶奶了?”
于是韩束忙道:“可不就是我糊涂了。那羡鱼妹妹呢?是我谁?”
韩束就听花羡鱼很是理所当然道:“我自然是束哥哥的长房正室了。”
稍顿了片刻,花羡鱼又道:“若不是我死皮赖脸的,也不能和束哥哥有这样的名分。强求来的,终究是不能是我的。”
听到此处,韩束再不敢贸然出声,只得小心地顺着花羡鱼的话往下说,“怎么终究就不是羡鱼妹妹了的?”
花羡鱼又惶惶不安了起来,道:“我也是才明白,原来大太太根本就不可能让林蕊初为束哥哥的二房正室,给二房得这样的好处。可我那时却身怀有孕,没道理休了我,所以大老爷和大太太先对我娘家过河拆桥,将一概贩私盐的罪名都推到了我娘家头上,让我孤立无援;再传言说柳依依是再不能有孩子了,不配再为束哥哥正室,正好休离了,给林蕊初腾出个空来好进门。这才逼得柳依依对我下手了,害我死于血山崩。这般一来,柳依依便担了害死我的罪名,林蕊初也能名正言顺地做束哥哥的长房正室,大老爷和大太太手上是再干净不过了。”
虽然同所知的大不同,可就连韩束自己都不明白,仿若花羡鱼所说他亲身经历过了一般,心中涌出多少哀伤来,无由来的失而复得之感,让韩束搂着花羡鱼的手禁不住一再用力。
“那这回呢?”韩束又问道。
这时的花羡鱼就像魂魄慢慢回归了,口中喃喃道:“这回……这回……我和柳依依换了个位置。我成了二奶奶,柳依依成了……大奶奶……”
说到这,花羡鱼再没往下说,抬起头望着韩束,脸上的泪珠越发收不住了,“束哥哥,你可信我说的?”
韩束哽咽道:“我信。常听人说前世今生的话,想来这定是我和羡鱼妹妹的前世。”
闻言,花羡鱼就觉一窒,少时又忽然大声大哭了起来,“束哥哥,束哥哥……”
韩束抱着花羡鱼一声一声地答应着。
直到花羡鱼苦累了,在韩束怀中睡去。
韩束抱起花羡鱼往床上安置去,看着花羡鱼眼睫上小小的泪珠,韩束轻轻吻去,道:“这回……这回大太太想挑唆着妹妹去害大奶奶了,可让大太太没想到的是妹妹没听她的,且还在这关头得了身孕,而大老爷又突然而亡,逼得大太太不得不自己动手害了大奶奶。”
罢了,韩束默了一会子,又道:“这个家是再呆不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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