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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那时还问:“你会炼药,做饭却掌握不好火候?”
又道,“日后也不用特意制毒,只管给仇人吃你做的饭就成了。”
想起这些事,段凌霄低笑出声。
不多时,院中飘起诱人的食物香气。
千秋尔本是蹲在檐下看他,渐渐地,只觉那香气如钩子,悠悠飘到她鼻下,一钩,将她了牵过去。
她还是蹲着的,一步一步,挪动鸭子步过去。
段凌霄坐在火堆边,转动烤鸡的枝干,余光瞥见千秋尔的滑稽样,嘴角微弯。
五步远时,她骨气苏醒,停下,擦擦嘴角口涎。
段凌霄抬起色泽诱人的烤鸡,有意偏向千秋尔所在风口,她登时双眸放大。
陆歧真靠在檐下,见状摁了摁眉心。
这两家伙加在一起,定没他年岁长。
“来用饭吧。”段凌霄道。
骨气是什么?
千秋尔不知道。
她嗖地应声跑来,高喊一声:“没桌子,我去拿!”
冲回屋内,扛出木桌,麻利摆好桌椅,甚至还有空朝檐下招呼道:“陆公子,快来呀。”
陆歧真没甚不好意思,极其自然道:“那某就厚颜尝一尝段少侠的手艺。”
——主要是,他也被千秋尔这几日做的菜糊糊迫害狠了。
三人围坐用饭,倒也不多话。
——多话的在狂吃。
陆歧真进食秀气,一条鱼吃得细致干净,段凌霄不抵他斯文,却也吃得利落,唯独千秋尔,吃得嘴角油腻,指尖晶亮。
饭桌中间摆着只烤鸡,两男皆默契没动。
“你们都不吃吗?”千秋尔掰下一只鸡腿,乌溜溜的眸子左右张望,问道。
陆歧真摇头轻笑:“某已饱腹。”
“阿段呢?”
“你吃吧。”
千秋尔眸光发亮,不客气地拿来便啃。
夜风吹过小院,望着桌上残羹剩碗,旁边坐着的人,陆歧真竟莫名感到一丝温馨。
他已有多年,没与人同桌共饭了。
“我生火做饭,陆公子是否该洗碗善后?”却听对面传来一记淡漠问话。
陆歧真抬眸,对上段凌霄锋利的眉眼,颔首笑:“自然自然。”
他站起身,收拾好碗筷,安静离去。
他知晓,段凌霄有意支开自己。
“...小千。”瞧着仍在埋头吃的千秋尔,段凌霄嘴角抽了抽。
千秋尔嚼着鸡腿,眼皮都没空掀,丢给他一个闷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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