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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二家的咋样了?”晚上宋父躺进被窝里,问着老妻二儿媳妇情况。
宋母倒完洗脚水,爬上床躺到老头子旁边。
“看样儿是没啥事了,除了脑袋上还有个洞,精神头不错,就是不记事了。”又补了一句:“能吃能喝的,一天造了我一只鸡,五个鸡蛋。”
可把她心疼死了。
宋父侧头看了眼老婆子:“带去医院看看吧。”
宋母嗓音顿时提高:“那得多少钱?要我说这样也挺好,记不起来就少作点妖,说不定能比原来强百套,老话说的果然没错,这娶媳妇啊就得看看那老娘是什么模样,一个泼辣货能养出什么好闺女来,原先没嫁过来前就不是个物,你瞧瞧,从进家门的第一天就没停歇的作妖,整个一泼皮无赖。也赖你就不坚定,那老柳婆子闹就让她闹去,我看咱家不要她能怎么着?给儿子娶了这么一个人……”
受不了老婆子这套念叨,宋父一个转身背对着她,当年她不是也挺不住吗?到头来全怪在他一个头上,这娶回来后都不知道说多少回,他耳朵都快起茧子了。
“明天就去给看看,有病也不能硬挺着。”宋父闷声说了句。
宋母盯着老头子的后背,一口气憋得不上不下。
柳青青在漆黑的屋子里咔吧着眼睛,这房子不太隔音啊。
特别是夜深人静后。
公公说啥她没听清,倒是老婆婆背后说她的坏话一句不落都入了耳。
扯了扯嘴角,也挺不错,至少原身底子打的好,不上工不干活,脾气差能作妖。
她的行为举止与此时的人稍微不同一些,也没人会觉得奇怪吧?
无声笑了笑。
?
几个妇女掰着玉米,边隔着地垄拉闲话。
“柳家那丫头真又活了?”
“那还能作假,我昨个屋门上看的真儿真儿的。”
“这都是老黄历了,你才知道啊。”
“那可挺好,那闺女虽说性子不咋滴,也都是一条命呢。”
“好啥好啊。”
“怎么滴了?”
“活是活了,可又傻了。”
“这话咋说的,青草那奸懒馋滑的还能傻。”
“真的,我今个出门时还看见宋家老大找队长借牛车了,说是去城里看病。”
“哎呀,那下午下了工可得去看看。”
这一天不到的时间,柳家老闺女死了又活了,活了又傻了的消息,全村已经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了。
柳青青半躺在晃悠的牛车上,一时被颠的气血翻涌。
这时候的路全是黄土、砂石,大坑小坑不断。
即便是牛车走的慢,也够颠簸的。
宋景春在下面走着赶车,估计也是觉得坐车上颠。
说实在的,她对于老宋家能去城里看病这事很惊讶。
就昨天晚上宋母还絮絮叨叨说了她一大堆的坏话呢。
另外就是柳母,也跟着来了。
从原主记忆力的印象得知,柳母是个抠门、不讲理、能作能闹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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