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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咽了咽口水说道:“我懂的,都懂的,日后定不会再做伤害温秀才的事儿。”
说罢,孙小哥连滚带爬地跑出了赵庄头的家,身上汗涔涔的,腿也是软的。
关于孙小哥的事儿,温玉安跟阿姐说了一半,只说他收了高少爷的钱财想搅黄乡试,但如今孙小哥迷途知返了,日后都不会干了。
至于一些其他的事儿,他都瞒了下来,毕竟阿姐是个眼窝子浅的,若是都说了定是会落泪的。
这事儿就这么翻篇了,但谢缈倒是对温玉安越来越上心,晚上总是要跟他挤一块去,还说要是有人半夜来袭,他惊醒得快还能把那偷袭的人给拿下。
可近些天比较热,温玉安属实不想跟谢缈睡一张床,便早早地回了房,还把那房门给堵上了,但一觉醒来那谢少爷总是躺在身边的,比他睡得还要香甜。
后来没了办法,温玉安也就放弃了,他防也防不住,只能任凭谢缈进屋子了。
等着放榜这段时间,温玉安跟平日里一样,看看书教一教小满练字,像个没事人一样,反倒是谢缈整日派小毛去镇子上打听乡试的消息,一连去了好些天呢。
谢缈虽然人待在书房里头,手里也拿着书看,可一页纸都看半上午了愣是没翻页,瞧着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
这些天里他想了很多,若是书生没能考中举人,他就把人带回家里给自己当个伴读,反正他阿爹总说他胸无点墨,带回去个秀才郎,说不准他阿爹还开心呢。
若是考中了举人,他就更得把人带回家了,毕竟高家那俩草包少爷忒能搞事儿,若是等着他不在身边的时候来欺负书生怎么办,必须得把人圈在身边才能安心。
温玉安一转头就瞧见谢缈呆愣愣地瞅着书,人在屋子里,但魂儿早就飞远了。
他没忍住摇了摇头,捏了个果脯塞进了谢缈嘴里,等着果脯的味道入了嘴,谢缈才神游回来。
“怎么了?”
温玉安道:“应该问少爷怎么了才对,想什么呢这么入神?”
谢缈摇了摇头,嘴里吃着果脯说道:“没什么,就是想点事儿。”
他还不知道怎么跟书生说呢,若是书生不愿意跟他一块回京可怎么办,难不成还能绑回去?
这可真是个麻烦事儿!
谢缈也看不下去书了,便找了借口出门,奔着西鱼塘去了。
西鱼塘里种的是泥鳅,书生说泥鳅比鱼好养活,天热了也没事儿,那鱼就娇贵了,不仅要定时清理鱼塘,还要换水,还要拍打水面,可是麻烦着呢。
而且西鱼塘里的泥鳅活的时间长,个头可是比东鱼塘的鱼要大,他们上回都没抓完,剩下的时不时捞上几条卖给孟小哥的饭馆里,看守西鱼塘的小哥可是比东鱼塘的过得滋润。
他去西鱼塘这边时,那看着鱼塘的小哥顿时站了起来,喊着:“谢少爷,您又来抓泥鳅了啊,我来吧。”
这个小哥都习惯了,谢少爷喜欢吃泥鳅,隔些日子就会来抓上几条。
“我自己来就行,你歇着吧。”谢缈说道。
他心里如今有事儿,正好趁着抓泥鳅转移一下视线。
下水抓泥鳅这事儿他没少干,简直是一抓一个准,没多大会儿就抓了两条出来。
正好带回去让书生他阿姐煲个汤,书生还挺喜欢喝的。
他抓着两条泥鳅,身上还挂着泥巴回了庄头家,刚走到门口就瞧见了个熟悉的马车,瞧着倒像是他们自家的车。
谢缈走进门,便瞧见了院子里边的谢管家。
谢管家也瞧见了自家少爷,小腿上挂着泥巴,手里还抓着两条泥鳅,身上的衣服溅了不少的泥点子,瞧着都不像他家那爱讲究的少爷了。
以往少爷穿衣服要挑着时兴的花纹,若是身上脏了一点就要换身衣服穿,哪里跟现在这样脏过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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