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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洛岐脚步凌乱赶来,“娉儿!”洛岐一来便瞧见如芳搂着坐在地上的洛沁,女郎白皙的额头已破皮渗血,来不及多想,赶忙奔向妹妹,将柔若无骨的女郎揽入怀,抬起她额头仔细瞧了瞧,万幸万幸,伤口浅,不会留疤。洛岐手握成拳,怒火在胸腔翻涌,回头狠狠瞪了一眼立在原处略显手足无措的洛妗。洛岐心疼地掏出随身携带的帕子,轻柔地给妹妹擦拭血迹。前几日洛沁手上擦伤出血,洛岐调配了药,正好还剩得有,如芳手脚麻利去取了药来递给洛岐,洛岐接过药盒,用手指蘸了点,细细涂抹到额头的伤口上。“发生了何事?”这时另一个年轻的郎君大步流星过来。洛沁洛妗都看向来人,洛妗当场吓了一跳,脸色白了又白。竟然是庾将军庾柏。想到自己粗蛮的一面被庾柏知晓,洛妗低下头,面色难看,咬紧唇瓣,两手交握于前,懊恼在此刻达到前所未有。庾柏见地上被自己阿兄抱着的女郎一双桃花美目泫然欲泣,蛾眉紧蹙,玉面虚柔,额间见红,当即心一紧,忙问:“洛沁女郎怎么受伤了?”如芳一听此言,当即愤恨地噼里啪啦一顿说了,“是洛妗女郎推了我家女郎!她来寻我家女郎,我家女郎好意邀她入座,她不坐,反而还辱骂女郎跟街边乞丐一样,说女郎父兄落魄没本事,女郎出身卑微……”“贱婢!你住嘴!”洛妗听见如芳在自己心仪的庾将军面前揭老底,立即跳起来扬起手要打她。庾柏眼疾手快一把遏制住洛妗的手,制止了她打人的动作。少年郎看向洛妗的眼神多了几分厌恶,“洛妗女郎何必咄咄逼人?即便洛沁女郎出身卑微,可亦是与你同族,你不护着她便罢了,反倒还奚落人,司马督便是如此教导你的?”司马督是洛妗父亲洛孜的官职。洛妗被自己深深爱慕的郎君当众斥责,千娇万宠的她哪儿都得了这委屈,当即哇地哭着跑开了。洛沁神色瞟了洛妗一眼,心中冷笑,跑得倒快,为了不给自己道歉,为了不继续丢人,还挺能装。洛岐扶着妹妹起身,洛沁抓着阿兄的衣袖,楚楚可怜地望向庾柏,又望向阿兄,犹豫再三,道:“阿兄,娉儿没惹她……”洛岐拍拍妹妹的手,“阿兄知道。”娉儿是他一手带大的小姑子,她什么性格,他能不知?那洛妗也未免太欺人太甚了!洛岐衣袖下的手不由握紧,下一瞬又气馁松开。她说的也不无不对,他无官职在身,终是地位低人一等,连带着娉儿也被人欺负。“洛沁女郎,不要紧吧?”庾柏上前,视线往洛沁伤口处瞟。见到他,洛沁下意识往洛岐身后躲了躲,庾柏见此星目微暗,不解地看向那娇小女郎。如芳上前一步福身施礼,对庾柏道:“庾将军,恕奴婢无礼,您还是少靠近我家女郎为妙,就因前几日您在大街上随口夸了女郎一句,洛妗女郎便来辱骂女郎出身卑微妄想攀高枝,奴婢知晓我家女郎绝非此等姑子,还望庾将军少与我家女郎接触得好。”如芳,妙啊。洛沁第一次知晓如芳这么有胆识,敢怼庾将军。洛岐脸都气红了,就因为一句话便来羞辱娉儿?洛妗真真娇纵得过分!庾柏闻言哑然,望向洛沁的眼神多了几分歉疚,对洛妗更是不满,“某与洛妗女郎仅几面之缘,清清白白,从未许诺过她什么,洛沁女郎莫误会。”这撇清关系的话,洛沁无语,她误会?她误会什么?他与洛妗什么关系她一点都不在乎,只愿以后洛妗少来找她麻烦就成。当然,这心里话她是不敢说的。洛沁自阿兄身后走出,柔柔福身,“今日多谢庾将军救了小女的婢女。”若不是庾柏及时抓住洛妗手腕,恐怕如芳得挨几巴掌。见洛沁愿意同自己说话了,庾柏脸上多了笑意,“客气,举手之劳罢了。”:()让我做妾?我转投他人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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