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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只是见不惯有人更值得她这样演而已。
……
沈惊澜沉默着。
确实现在在叶浮光收不回的、时时刻刻散发的乾元信香里,她的感觉好了很多,就连眼睛能看到的轮廓也比先前明晰稍许,给她一种“只要在这里再待久一些就能彻底痊愈”的错觉。
但她自己也清楚。
只要再度彻底离开叶浮光笼罩的气息,离开她的领域,令所有人都惊惧的岐王就会随时变回那个听不见、看不见,甚至还要再失去更多感官的废物。
是的——
她才是那个离了人,就没办法做成任何事情、无法自理的残废。
可她没办法像叶浮光一样直白地说出依赖,于是只能沉默,过了好久,“嗯”了一声,就像她只是磨不过心上人的撒娇,不得不顺从对方的恳求一样。
屏风那头的叶浮光似乎因为她的应答高兴了起来。
然后看着被自己拉着、好像有些尴尬的叶渔歌,感觉这位性子冷淡的神医应该不想面对自己这么个叽叽喳喳的病号,于是拉着叶渔歌的手晃了下,“渔歌,你方才好像在忙?”
“要不……让王爷进来陪我?”
叶渔歌:“……”
叫这么亲昵,就是为了赶她走是吧?
她面无表情,却没有说什么,径自转过身,走出屏风的同时很平静地宣布,“一刻钟之后才可以让药液在腰以下。”
沈惊澜闻见她身上好似写着不悦的竹香。
缓缓眨了下眼睛,她单手扶着屏风,循着那股时刻在吸引她的冷冽气息而去,才刚走到桶附近,就被小王妃努力伸长了手,拉住她的手心,并且提醒她小心这桶边的火。
屋里其实很热。
但叶浮光的信香也很浓。
一时间,沈惊澜有种待在水深火热世界的错觉。
她跟小孩隔了些距离,凭借刚才听到的动静,出声道,“你不能起来,对吗?”
叶浮光:“呃……”她其实是想借着扶沈惊澜的动作,稍微起来缓缓的,因为实在太热了。
于是她嘟囔了一句,“可是很热呀。”
沈惊澜很轻地弯了弯唇,“那当如何?”
她又没有办法让小孩凉快一些,不过她在这种雪花凛冽的热意里,倒是还挺能忍受的。
叶浮光被她笑起来的模样吸引,感觉只是一段时间不见,自己好像又对沈惊澜的颜值失去了一些抵抗力,她如今倒是成了被妖冶的山茶花精迷住的凡人了。
于是她思索片刻,本来还只是漫无目的溢散出去的雪花,这会儿倒是找到了目标一样,一朵朵、一片片,剔透晶莹的雪色飞舞到沈惊澜的眉间,贴上她的额头、鼻梁、又落到她的唇上。
岐王若有所觉,刚想开口说些什么,红唇里就被那些调皮飞舞的雪花飞了进去。
她唇齿条件反射张合,明明什么也咬不到——
但是在叶浮光看来,却像是含住了一片雪色。
而且她能明显感觉到,自己的信香好像侵入了沈惊澜的口腔,仿佛只要她更敏锐些,也能借着信香的延展,将它当作自己的知觉延伸,触碰到沈惊澜的唇齿温度,抚摸她温热嘴唇里的每一寸。
于是。
本来絮絮落下的雪,变得更急更匆匆。
几乎全朝着面前的地坤涌去,乍看好像是想将她掩埋,其实只是想要找到她还没换下的薄甲、以及内衬的每一寸缝隙,亵.玩她的肌肤,以信香为指、也以信香为唇,替她的乾元触碰遍她掩藏在衣衫下的每一分肌肤。
沈惊澜:“……!”
她眼睫略微动了动,凤眸里沉如雾霭,看似不动声色,其实左眼边沿的那一道旧伤,早就因为情绪翻涌变成了非常艳丽的红色,像被揉碎的山茶花瓣,几乎要滴下深色的花汁。
片刻后,她喑哑地出声,“爱妃想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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