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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枫先是愣了下,忽然又贱兮兮笑道:“得了吧,我跟你认识多久了,你那点心思我还不了解?从实招来,到底为什么?”方桔脸色一黑,眼一闭,心一横:“你刚刚跑出去买烤串后,我去找你,不小心跑上三楼人家私人领地,误闯厕所看到了正在尿尿的大师!丢死人了!”说完还做作地捂了捂脸。楚枫这回完全是幸灾乐祸大笑起来:“天啦撸!大师也太倒霉了吧!你这根本就是女流氓毁人大师的清白!”方桔放下手,露出一张do脸。她当然不是什么害羞的人,但是想到自己看的是那不食人间烟火一般的陈之瑆,不知为何就有点不好意思。被楚枫这么一取笑,顿时恼羞成怒,跑上去揪住他挠了一顿。楚枫怕痒,举手连连求饶,忽然往方桔后面看去,眼睛一亮,站起来用力挥手,扯着嗓子喊道:“陈大师,您等等,我们再谈谈专访的事,好吗?”陈之瑆的司机正打开后座车门,他站在车外看向这边打闹的两人,清俊淡漠的脸上没什么表情,连刚刚在会所里那种客套的笑容都没有,对楚枫的殷勤完全视而不见,稍稍眯了眯眼,就转进了车内。方桔下意识回身时,已经没看到陈之瑆,但看到那不远处车内隐约不清的轮廓,顿时又心虚地转头,拨开楚枫的车门往里面钻,压着声音道:“拜托别让他看到我。”楚枫看着陈之瑆的车子绝尘而去,悻悻钻入驾驶座:“得了吧,我刚刚叫他都不应,照他高冷的个性,我敢打赌他百分百不会将你看到他上厕所那件事放在心上。”说完,他又转头好奇问,“对了,你到底有没有看到大师那玩意?大不大?”方桔对这种无节操的对话早就习以为常,撇撇嘴道:“没怎么看清楚。”楚枫瞥了她一眼:“我去!我怎么看着你对没看清这件事挺遗憾的。”方桔翻了个白眼。理直气壮道:“反正都看到了,当然是不如看清楚点。”“够坦蛋蛋!老子欣赏!”方桔其实一点也不坦蛋蛋,因为她不仅看到了还看得非常清楚。她一学渣五点三的视力,就算只是匆匆一瞥,可两米不到的距离,那么大的东西(喂!)怎么可能看不清楚,甚至连他那根水线的弧度都看得很清楚。方桔虽然常年一副女流氓做派,但其实也就是个黄皮白心,一把年纪还是个黄花闺女,画像看过不少,片子也看过不少,但实物真的是头一遭,冲击力还是有那么一点的。眼睛一闭,那场景就出现在她脑子里,再加上陈大师禁欲系的装扮和英俊冷清的脸。那滋味,真是五味杂陈,酸爽无比。平时老被小伙伴吐槽是臭流氓,她还有点不愿意承认,看来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这话确实不假。答应眼见着这个月只有一个星期就结束,方桔晚上的生意越来越差,他给杨黄世仁亲戚打完这个月的钱,看着自己账户里的几百块余额,涌上了一股蛋蛋的忧伤。更忧伤的是,楚大主编无所不用其极,拦车爬墙都干过了,还是没有约到陈之瑆的专访。据说陈大师拒绝得十分果断,半点面子都没给霸道总裁楚槐这个弟弟。楚枫悲愤,一旦尚品网解散,这几个人就算不被炒鱿鱼,也都是被发配到其他乱七八糟的部门,照他们现在这工作状态,未来实在堪忧。当然,他自己也好不到哪里去,搬去总裁办后的日子……天啦撸!他只要一想就会全身发冷。对楚枫来说,总裁办就等于地狱,他亲哥楚槐就等于阎王。在这种士气低迷的情况下,尚品网难得的迎来了成立两年来的第一次正式会议。楚枫还想垂死挣扎一回,网站因为陈之瑆的一个专访搞不定就被关闭,于情于理都说不过去。众人拾柴火焰高,办公室五个人,集思广益,多少应该能想到一点办法。但开了一个下午会,别说是一点办法,这几个猪脑袋愣是连半点都没贡献出来。后来还是楚枫摸着下巴,灵光乍现一般一拍桌子,目光灼灼看向方桔:“想来想去,我觉得也就只有一个办法了。桔子,你玷污过陈大师的清白,你就拿捏着这点去找陈之瑆,要是他不答应专访,你就说将他的尺寸公布于众。”方桔差点从椅子上跌倒。我去!这么制杖的骚主意也叫办法?以为你是疯儿我是傻么?几个本来处在低潮情绪的同事,眼睛一亮,凑过来问:“桔子,楚帅说的是真的?你也太猛了,您竟然玷污了传说中的高冷大师?”方桔推开这几个家伙:“去去去!别听他胡说八道,我跟陈大师八竿子打不着。主编大人,您就别脑洞大开了好吗?您觉得陈之瑆会接受一个闯入他厕所的女人专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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