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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胆子是越发大了,竟然还跑到这市集中来,不怕遇到危险。”
“王兄,你怎么一回来就训我?”珈蓝说的一脸委屈,“而且,我有武功,怎么会轻易遇到危险。”
安长锦轻笑,宠溺的看她:“好,那王兄不说你了。回宫后,王兄有东西给你。”
骨鞭
那是一条通体偏白的骨鞭,作战时可用做武器,平时便可束在腰间当配饰。一眼,珈蓝便喜欢上了这条,她记得,小时候她也一条鞭子的,不过后来弄丢了。
“王兄,你这是哪里寻得的?”
珈蓝几乎是爱不释手。
“南疆。一位老者赠与我的,我并不习武,想来你又刚好差一条,便带来给你。”
安长锦笑得温润,他轻轻咳嗽了一声,“我不在的这些日子,没有惹是生非吧。”
珈蓝打量着手中长鞭,“摇摇头,我可听话的很。”半响,她抬头,“王兄,你这次回来,阿爹可知道?”
“阿爹召我回来的。”
“可有说什么事?”
安长锦敲了敲珈蓝的头,笑道:“小丫头一天管这么多干嘛。”
说罢,他起身,“时辰不早了,我得去跟阿爹复命。”
“好。”
此时,已是酉时。
珈蓝身着一身玄衣来到王宫西侧的一处冷宫别院。残枝枯树,杂草丛生,一池早已枯涸的池塘堆积着厚厚的淤泥,骨化的鱼骨半露在外。
陈旧的木门推开,掀开地板,露出一条幽深漆黑的通道。
火折子引燃照明,珈蓝借着这火光,慢慢悠悠的走向地下的密室。
室内温度很低,是一种透心的凉,沁人脾寒,还透着,一丝血腥味。里面很安静,只有墙角滴答着水声。
珈蓝将里面的蜡烛点燃,便得已窥见室内光景。
只见密室中间的一张石床上,躺着一人。是名男子,他长发及腰,白布蒙眼,裸露在外的肌肤上,全是指尖挠出的血痕。触目惊心。
珈蓝从腰间取出药瓶,细心的擦在那人的伤口处,神色颇为惋惜地说:“这么好的皮,怎这般糟蹋?”
牧辛衡身子轻颤,问:“还要关我多久?”
珈蓝专注手上的动作,并未作答。
好一会,她才问:“这段时日,眼睛可还疼?”
她的语气充满了温柔,但在牧辛衡听起来,却是冷得彻骨。
“好好很多了”
珈蓝轻笑,轻轻抚摸他的脸,像是在自言自语,又像是对他说:“你知道吗?婆登已经死了,你的几个哥哥,正在为争王位自相残杀。你说,他们几个,谁会活到最后?”
牧辛衡双手颤抖,艰难地说:“不不不是这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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