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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寒深及时克制住了自己的情绪,季然这么听话,让他难免有些心疼和怜惜。他认可季然对他的用心,但也同时看出了季然背后的不安与恐惧。
明明自己羞得不行,却还在努力配合寒深,时刻关注他的体验与感觉。
甚至之前说不穿女装,也为他再次破例了。
寒深看向床边的椅子,薄薄的针织布料浸满液体,湿得能滴出水。旁边一双黑色皮手套,也已经沾满了乳白色的痕迹。还有捆了又拆所以变皱的暗红色领带……
一切的一切,季然都没有任何抗拒。
寒深把手伸进被窝,去碰季然依旧柔软湿润的身体。
季然睡眠很浅,不一会儿就被他弄醒了,鼻音很重地问:“嗯?还要继续吗?”
寒深眸色深了深,只要他愿意,季然必定不会有任何拒绝。但最终,他只是亲了季然脸颊,说:“没有,我只是检查一下你有没有受伤,继续睡吧。”
季然“哦”了一声,安心地睡了过去。
寒深抽回手,却迟迟没有睡意。他想,他还是没能给季然足够的安全感。
他的家庭,他的职场身份,他的一切,对季然来说都带着不安定。所以季然依恋他,却也不敢公开和他的关系。
等到季然彻底睡去,寒深走到窗边拨通了Jessica的电话。Jessica是他的海外助理,寒深在海外留学工作时积累了一份还算丰厚的家业,回国后,大部分产业都交给了Jessica处理。
“Boss,您说。”
“帮我订两张明天去LA的机票,”寒深说,“再帮我向州政府申请结婚许可。”
挂断电话,寒深依旧睡不着。但他舍不得弄醒季然,季然是个猪宝宝,睡眠需求非常大。他翻开电话簿挑了一圈,最终临幸了蒋亦。
蒋亦睡得迷迷糊糊,突然被一通电话吵醒。
寒深问他:“你和冷令辞结婚了吗?”
蒋亦:?
什么玩意儿?
仿佛并未要他回答,寒深又自顾自地说:“可我要和季然结婚了。”
蒋亦:??
我请问呢,这和我有什么关系?
寒深说完挂断了电话,终于感到了扬眉吐气。
·
季然做了个梦,梦见了寒深那位威严苛刻的爷爷。
寒震杰发现他们恋爱了,非常凶地对季然说:“给你500万,立刻离开我孙子!”
季然捂着肚皮,说:“可我已经怀了他的孩子。”
老爷子吓得睁大眼睛,季然也被这个梦吓醒。
他连忙摸了摸自己肚皮,平坦得令人安心,这才松了一口气。
吓死他了,都怪昨晚寒深说什么他小肚子一鼓一鼓的像是怀了宝宝,又说什么全都弄进去一定会怀孕,害他才会做了这么奇怪的梦。
想到这里,季然忍不住又红了脸。
“醒了?”一只大手抚上他头顶,季然抬起头,看见了穿戴整齐的寒深。
“几点了?”季然问寒深,说话时感觉喉咙有点儿痛,于是伸手揉了揉喉结。
“7点,”寒深说完坐到床边,伸手掰他下巴,“喉咙不舒服?张嘴我看看。”
季然对张嘴这个词心有余悸,嘴唇紧闭,表现得非常抗拒。
寒深猜到了他的想法,说:“今天有正事,不弄你。”
季然不太放心地看了他一眼,但看寒深表情正经,还穿上了西装,觉得应该不至于继续,听话地张开了嘴巴。
鲜润的嘴唇下是两排洁白的牙齿,里面含着软而红的舌头,因为不太习惯做那种事,牙齿经常会咬到寒深。
不过今天寒深只是单纯地检查,没有进一步继续深入。他看完后告诉季然:“没有肿,嘴唇也没有裂。”
季然不想和他讨论这个问题,翻身缩进了被窝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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