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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惜收起惊讶,低头默不作声。
“哼!闷葫芦一样的性子,教你也白费力气,男人见了你那张蠢脸就倒胃口,哪里硬的起来!”
花月眠发泄一般用难听的话骂着她,却如泥牛入海一样毫无反应,最后落了个无趣。
她不想承认心里异样的波动,倘若当年她也有这闷葫芦一样的倔强,是不是今时今日一切都会不一样
可转念她又唾弃这一念想,她可不会和这死丫头一样傻,命是自己的,命没了就什么都没了。她从跟随炎迦逃出来的那一天起,就再也没后悔过,以前是,以后也是。
花月眠除色杀外,其他手段果然不遑多让,她教宁惜轻功,暗器,毒、药。不似炎迦,她喜欢同她说话,闲来无事也会拉过她为她一阵描眉抹粉,然后对她着的相貌好生嫌弃。
这天,她再次冷嘲热讽后,命宁惜去打水,宁惜习以为常的将脸上胭脂水粉洗去,老实说她真的不喜欢这些东西,是美是丑,寻常女子在意的,于她并不重要。
洗过脸,她拿干布擦拭水迹,偶然瞥见花月眠气鼓鼓的样子,心中罕见一丝好笑。
“等等,别动!”
宁惜疑惑的停下动作,任花月眠走过来,在她脸上捏来捏去。
“你再如刚才那般,颔首,抬眸,再笑一下喂,是让你笑,你这死人脸笑不笑得出来?”
宁惜有些不适,拂开她的手。
花月眠却毫不在意,顾自言语:“怎么会,倒是有一点又不是”
她突然笑了起来,若有深意:“丫头,日后炎迦若是罚你,你便用方才那模样瞧他,也许他会心软放你一马也不一定。”
宁惜心念一动:“我像谁?”
“炎迦的心肝宝贝眼珠子!”花月眠冷笑了一笑,“不过也仅仅是那一瞬罢了,你那张寡淡的面孔哪及人家万分之一。”
炎迦那人竟也会有心念之人?宁惜本来不欲多问,可她突然想起了一些往事,
“是不是,一个和我差不多大的女孩子?”
“哟,不曾想连你也知道。”
宁惜顿了顿:“是她求情,主人才救我回来。”
花月眠恍然:“我说他怎会如此好心,哼,果然是那丫头。”她冷笑,“炎迦对那丫头言听计从,心都掏给她了,不过是阴差阳错救他了一次,真不知上辈子欠了什么。”
宁惜不知该说什么好,只听花月眠自顾一叹:
“我们这种人,有些东西,又怎么配奢求”
话虽不懂,但宁惜早已学会了不奢求,不好奇,不多言。然而无须多虑,很快她便亲眼见到了那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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