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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先生,你的意思是让孤继续用这些无耻之徒、行他们已经僵化的政令?”
白未曦道:“儒学乃礼义之学,而非殿下所以为的僵化之学,不喜如今儒学风气的儒生大有人在。只要殿下愿意,完全可以启用墨儒、荀儒等流派,改正如今的儒学风气。”
听了白未曦的话,游溯甚至有些激动起来:“先生当真不知如今的风气是什么样子的吗?儒以文乱法,侠以武犯禁,世间混乱之事不知凡几。堂堂《晋律》已成一纸空文,上下诀狱尽出儒生之口,秉公执法者受万人唾骂,因私忘公者却声名斐然,先生如今竟还让孤行儒学之道?”
“可是孔孟之道绝非殿下口中的狭隘之道。”白未曦道,“儒道博大精深,岂是三言两语可说得清?”
“那便不用说了!”游溯近乎粗暴地打断白未曦的话,“既然此道精深,那么先生就去和名师大儒谈你的道吧。孤的手下只需要能俯首做事的能吏,不需要皓首穷经的老明经,告辞!”
游溯几乎是怒气冲冲地离开的。
见游溯的身影已经看不到了,王二狗才问:“曦曦宝贝,你为什么要对他这么说?你明知道的,游溯绝不会同意劳什子以儒治国。”
更何况几千年以来的历史都已经说明了,以儒治国死路一条。
白未曦为什么要对游溯说一个明显错误的、游溯根本不会认同的荅案?
面对这个问题,白未曦轻轻垂下了眼,说:“我当然有我的理由。”
二狗一脸懵逼地摸了摸自己的狗脸。
回到桃林乡的村民为客人准备的房子后,游溯将剑往案几上一放,张口就要骂人:“他简直混蛋!”
“孤千里迢迢来到这穷乡僻壤,是为了听他说这些忽悠孤的话的吗?”
“他在敷衍孤!”
游洄已经气的要拔剑砍人了,结果崇云考在一旁凉凉地说了一句:“区区四百里,哪来的千里。”
游溯:“……”
游洄:“……”
游洄瓮声瓮气地说:“仲父,这劳什子先生分明就是在耍阿兄,你怎么还向着他?”
崇云考没有回答游洄的话,反而问游溯:“主公也是这么想的?”
游溯闷闷:“难道他不是在耍孤吗?”
什么孔孟之道,什么礼仪之道,白未曦要是信这玩意儿,他能把桃林乡治理成现在的样子?桃林乡里可一点不见儒家的阶级!
看到二人的表情,崇云考却笑了:“难道主公忘了,昔年商君第一次见秦孝公的时候,做了什么吗?”
游溯当场愣在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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