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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是狗我养你干什么?”
郎澈一天的好心情算是给毁完了,鼓起腮帮子,默不作声生闷气。
但佘初白好像对此毫无察觉。
不对,是察觉了也根本无所谓。郎澈越是动脑思考,越是把自己气得更狠。
佘初白躺在床上,面对着阳台坨成一团的羽绒被,翻了个身眼不见为净。映入眼帘的是更令人心烦意乱的全自动家庭闯祸机。
虽然貌似窝窝囊囊地缩在沙发上,但其人是铜墙铁壁、百毒不侵,免疫所有言语攻击。
揍了也一样不长记性。
佘初白将薄薄一层的被单往上拽了拽,问郎澈:“你冷吗。”
郎澈回答“不冷”的语气倒是有点冷。
“雪橇犬。”佘初白说完打开空调。
郎澈哼了一声,并未出言争个口舌之快,而是将纯天然毛茸茸的尾巴团到腰上,看上去的确不像会冷的样子。
空调的制热效果远不如制冷显著,微乎其微的暖风,挟带着大量挥之不去的难闻气味。
佘初白关了空调,有点怀念之前抱着狗睡的日子。
“能把耳朵缩回去吗?”佘初白问。
郎澈依言照做,像个上台表演的提线木偶。
“尾巴呢?”佘初白又问。
郎澈挪了下屁股,也神奇地消失了。
“变回狗?”
郎澈下意识动动身子,但马上意识到这是一个陷阱:“……办不到。”
“变回狗的话,就可以睡床。”佘初白抛出诱惑的橄榄枝。
“……”郎澈为长远计议作出取舍,痛彻心扉地否决,“变不回去了。”
“可惜了。”佘初白打着哈欠,关了灯。
凝结的空气走过一分一秒,哐当一声,床上砸上个巨物,把佘初白震得往上弹了一下。
郎澈手脚并用蹲在床上,学习鸵鸟尽力将脑袋埋低。
“你想摸我的话也还是可以摸。”
“不想。”佘初白干脆了当地拒绝。
摸狗头讲究的是摸圆滚滚的整体,单摸两只耳朵能摸出什么,毛都没几根,摸到血管还怪吓人的。
郎澈将尾巴绕到身前,有一下没一下地拍打着床单。
嗯……这勉强还有一点吸引力,佘初白近近看着那条毛茸茸的大尾巴,比起之前又大了一圈,不知道是不是天冷发毛了。
见佘初白迟迟没有动手,郎澈扭转身体,主动将尾巴送到佘初白脸上。轻柔的狼毛拂着脸颊,痒痒的,使佘初白不由打了个喷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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