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期期望了一眼爷爷沉钝的背影,眼底闪过一抹担忧之色。
不远处的裘安妮瞥见此刻近靠着嘀嘀咕咕的二人,正想打趣,却骤然怔住了神思。
不同于在深巷初见时鼻青脸肿的窘迫,已然褪去伤痕的周遂五官清俊,眼眸璨然,身型高挺,言谈间不卑不亢,更不曾透露分毫的刻意卖弄。可以说,他的气质在同年龄段中似乎有着一种很少见过的清爽。安妮想,这可能就是属于从前养尊处优人的纯净,要是换作像自己一样从小摸爬滚打混生活的人,再到了这个年纪,周身透出的油光肯定早已无处遁藏。
要不是自己——
她瞳孔一缩,随即利落地将一头栗色的大波浪甩到耳后,对刚才那一瞬窜出的念头嗤之以鼻。
这顿晚餐吃得并没有太多温情,反而像朋友间无意撮成的聚会。安妮应该是全场最开心的一位,哐哐几杯红酒下肚后,她的脸被酒精烧的透红,然而她的眼底透着的却满是欢欣之色。
期期在小桌上陪着爷爷吃完水饺后,又陪他看了会儿电视,直到爷爷继续打起盹儿来时,她才卸下了眼底的疲惫,不紧不慢地走了过来。
“快来吃,”安妮热情地招呼着她,递过筷子道,“你喜欢的小香肠,我都替你下好了,就等着你来吃呢!”
期期点头接过,“谢谢。”
正搅着蘸料的周遂发现了她神色中有些不对劲,“你怎么了,不舒服吗?”
期期微忖后,如实道,“爷爷这段时间睡的时间越来越多了,我感觉不太好。”
“那节后安排爷爷去做个全身检查吧,”安妮悉心地照顾着桌上的每个人,甚至还给期期剥起了虾,“到时候来弄辆车,我也陪着你去,保证不让爷爷路上受累!”
“不用那么麻烦,我一个人可以的。”
“哎呀,不许和我客气。”安妮鼓着腮帮子,将剥好的虾仁丢进期期碗中,“期期宝贝,你是我最好的姐妹,你的家人也就是我的家人。”
“这才喝几杯下肚……”期期刚调笑般地说完这半句话,瞬间神色一变,十分紧张道,“等等,你怎么喝起酒了,你今天有没有吃那个药?!”
安妮目光一滞,脸上的红晕登时都褪去了一半。她飞速地瞥了一眼不明所以的周遂,即刻坐稳了身子道,“没吃,没吃呢,我当然会留意的你放心。”
“那就好,”期期重重地沉下一口气,“吓坏我了。”
红汤滚滚,锅气氤氲。
周遂的长筷在沸汤中上下翻动着毛肚,有些不明所以道,“安妮平时在吃什么药?”
安妮诧异,“你不知道?”
“我知道什么?”
周遂感到奇怪地回望着二人。
只见安妮的表情有着显然的愕然,而期期则是缩回望向她的目光,有些尴尬地用纸巾擦着唇。
“……哦,不好意思
,”周遂说,“是我问的欠缺考虑,不方便的话,请当我没有问。”
“没事。”
周遂连忙补充道,“我真的不是有意的。”
“真的没事。”安妮很快地调回了情绪,随即换回了一张灿然的笑脸,“本来就是迟早要知道的事实。也正好,今天我也有件好事要和你们分享。”
“什么好事?”
“我攒够去泰国的手术费了,当然,这其中还是要多谢遂哥卖表时的慷慨赞助。所以,今天在这里,我必须非常诚恳地先敬遂哥一杯。”说完,安妮大气十分地将杯中的红酒朝着周遂一饮而尽,还没等周遂做出反应,她接着自顾自道,“……这件事,我一直以为期期已经告诉过你,或者你也多多少少看出来了。今天听到你问这个,其实我也挺开心的,说明我作为女人的魅力还是很足的。遂哥,其实我是个tf,也就是跨性别者,所以多数时候,我都不能停下吃让我产生雌性激素的药。也正是那种药,不可以和酒精混合。”
周遂差一点被口中的脆毛肚噎住。
原来此刻这间屋内坐着的,只有期期一个女生……
他有些不好意思地回望着安妮,这才发觉她的体格似乎的确比一般女生要大一些,然而她的皮肤很好,喉结胡须汗毛的这类男性性征更是丝毫不见影踪,的确让人很难会往那方面去联想。
“我是没看出来。”
“这就对了,这就说明我的钱都没白花。”安妮不可自抑地乐了起来,继而掰着手指向他们盘算起来,“这些年我已经做过很多手术,什么整容呀声带呀丰胸呀,但一直就差最后那项得去泰国的还没攒够钱。现在好了,钱有了,正好国内也放开了,等我年后去泰国做完回来,就能在国内换身份证了!”
“太好了,”期期感到宽慰,“我为你感到开心。”
“是啊,最难的时候都过去了。”
期期举起酒瓶,替她又添上了一些酒,“是的,所以别再去想那些了。”
安妮上勾着唇畔,目光有些空洞地凝望着眼前色泽鲜亮的深红色液体,仿佛想要在其中追觅到细密蜉蝣的痕迹,可她看不到,什么都看不到,她忽而觉得目色发酸,转瞬她深吸一口气,猛地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这些年来,她听过太多不堪的谩骂与嘲讽,受过心理与生理创伤所带来的一次次的苦,像是已经不抱希望的人靠着机械而恒动的步伐翻过了一座又一座山,最后直至真正地望见了无数次存在于梦境中的那座山峰,竟然感到会眩晕,竟然会觉得再没力气迈动步伐,原来这正是早已适应挫败与苦难的生理机体于所目见的真实所带来的虚妄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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