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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副官走了后,还留了两个亲信给她差遣,锦夜衣服脏了,想出去买衣服。
这个时候的海城,十里洋场,高楼林立,公交车和私人轿车鸣笛声交织,黄包车匆匆而过,路过的女孩子香气扑鼻,旗袍下的身影,摇曳生姿。
可是锦夜无心欣赏,匆匆买了两身旗袍,一条小洋裙,一双高跟鞋,就回去了。
海城的督军府布局几乎跟苏城的一样,二楼有她的房间,锦夜躺到绵软的床上,心里忐忑难安。
一会想魏良辰冒着危险,扑过来救自已的情景,一会又想到,他审问云青,一定会问出什么,肯定要气炸,自已除了穿一套他喜欢的旗袍,还要怎么样,才能应付过去……
另一头,警察厅的审讯室里。
云青被打得嗷嗷叫。
“少帅,别打了,别打了,该招的我都招了,我明日去督军府磕头谢罪,求您放了我吧。”
抓锦夜的时候有多嚣张,这时就有多卑下,要不是被吊着,就给跪了。
他的对面,光滑油亮的红木交椅上,魏良辰靠着椅背,翘着二郎腿,手里拿着鞭子,恣意疏懒,“是谁告诉你,周司维和许锦夜快要订婚的?”
声音不徐不疾,却很是瘆人。
“我不是说了吗,一个电话,我听不出是谁?”
“是吗?”魏良辰笑了一声,仍是懒洋洋的,眼里忽然寒光一闪,“给他上点主菜。”
如果不认识云青,可能就会糊弄过去。
但这个人狡猾精明,轻易相信别人一个电话?
云青看见沈副官举着那烧红的铁,哆嗦了一下,“我说我说,那人约我见面了,说跟督军家很熟,我才信的。他警告我别说出去,不然会死得很惨。”
“再见到,你认得出他吗?”
“认得出,认得出。”云青立马又说,“哦,他的口音不像是本地人。”
魏良辰眼眸一凝,“哪的?”
“这我就听不出了。”
魏良辰站了起来,走了出去。
海城警察厅林总长迎了上来,“少帅,刚才云帮的老头来问了,什么时候放他的儿子。”
云帮的势力不小,在海城也有不少人。
魏良辰笑笑,“放?放个屁。先收着,就是他老子亲自来了也不能赎。”
林总长有些为难,但也不敢有别的意见,坐上这个位置,有少帅一份功劳,“那宁土臻呢,宁督军要是发难——”
“那就发啊。”
林总长:“……魏督军那里呢?”
我的妈呀,这事魏督军也才知道,已经在来的路上。
这父子他随便一个都不敢得罪。
魏良辰眸光幽闪,“让你给薛总统的电报,发了吗?”
林总长说已经发了,还把宁土臻杀了警卫队十多人也写了上去,这一点,给宁督军想要给儿子转圜增加不少难度。
“那咱们等着总统的回复就行。”魏良辰轻描淡写的。
林总长悄悄瞄了他一眼,却是满头汗,这位爷到底知不知道,自已将要掀起什么样的风浪,宁督军和魏督军一旦开战,就是一场腥风血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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