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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你也知道?”
霍春生没理他,只问,“既然你也知道他爹是顶罪的,为什么还要这么判?”
项黎面露难色,“之前不是我主事,而且陆正行一口认下,证据也都完美吻合,几方助推之下,几乎没有翻案的可能。”
霍春生无语,“那你现在想干什么?”
项黎立刻道,“只需要一个新的证据,就能定郑海的罪,陆怜身在郑府,他是最有机会找到新证据的人,你若愿意相信我,便帮我说服他。”
霍春生思考再三,抬头道,“后天昌明湖,我要一起去。”
项黎眼睛一亮,叫来小童,“松绑!”
“他们来了。”
画舫上小窗旁,项黎看着郑家的马车停在昌明湖畔,推了推旁边的霍春生,“站过来点,别让他们看见你。”
霍春生没动,看着下人掀开车帘子,郑芳寻先下来了,他又回头扶陆怜,霍春生的目光钉在两人交迭的手上,啪地摁碎了柜上一只盏。
软榻上骨小庄咯咯地笑起来,“醋劲儿这么大,真是了不得。”
他声音软,语调总带着股勾人的劲儿,项黎干巴巴地咳了两声,“好了好了,我们俩在这等,小庄,你去迎一迎。”
骨小庄懒懒地扭了扭,换了个舒服的姿势卧着,他簪了一朵芍药在耳边,半眯着眼望着项黎,项黎头皮发麻,默默掏出钱袋子放到桌上,装作无事地背过身,骨小庄又笑,盈盈起身,跟他擦肩出去了。
屋里安静,隐约可听见几人上楼的声音,进了旁边屋子,接着就响起铮铮琵琶声,谈话说笑,推杯换盏。
这边桌上也放着酒,霍春生黑着脸站在窗边,项黎就到桌边坐下,翻两个杯子倒酒。
“估计还有一会儿,过来坐着等。”
霍春生不动,杵着也不知道在想什么,项黎撇撇嘴,理解不了,端起酒走到他旁边,“他到底是个男子,就算……那也不会怎么样,你何必这么介意呢?”
见对方不理他,项黎又把酒递了递,“这酒不错,试试?”
霍春生先是垂眼看了看那杯酒,又抬眼看他,犹豫再三,接过了酒。
项黎于是退到桌边,撑着胳膊等,目光却盯着霍春生的手,霍春生突然侧头看他,他立刻移开了视线,余光里霍春生端起那杯酒送到了嘴边,他便故作无事站了起来,踱步到窗下捻了捻盆景里的矮松。
又等了会儿,霍春生过来背对着项黎坐下了,撑着桌沿有点困的样子,不一会儿就趴在了桌子上。
项黎慢慢绕到前面一看,果然是睡了,项黎于是放松下来,在他身上左看右看,伸手去抽他别在后腰的短刀,还没碰到刀柄,桌上的人忽然翻身跃起,项黎肚子挨了一闷拳,接着就被勒住了胳膊,那把他准备抽走的短刀也架到了他脖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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