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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奥多罗注意到小因扎吉格外严肃的表情,他意识到这种行为不太好,服软地凑过去:“好啦,如果你不喜欢,我以后不给人看了。”
“不是这样的,只是别人穿着整齐,你要是露出来,大家都会认为你是变态。”小因扎吉听到特奥多罗软乎乎的声音,越发肯定小孩受到更衣室的恶劣影响。
特奥多罗想了想,问道:“那别人脱光了,我没有脱光,我还是变态吗?”
小因扎吉想起特奥多罗总要融入更衣室,到时候要和一堆同龄男孩洗澡,“别人脱了,你可以选择脱或者不脱。”
他不确定地想到:所有人脱光了,肯定是在更衣室吧。
小因扎吉确认小孩把自己的话记在心里,放下心来给他洗澡。
他往手里倒儿童洗发水,搓出泡沫放在特奥多罗脑袋上抓揉。
特奥多罗在浴室的镜子中看见头上的小草像含羞草一样合起来,他感受到鼻腔很痒,忍不住打了个喷嚏。
“啊啾——”泡泡从特奥多罗鼻子冒出来,在空中破掉。
小因扎吉担忧地低下头检查,“洗发水进鼻孔了?”
特奥多罗揉了揉鼻子,他把头上的泡沫蹭到小因扎吉胸前,在镜子中确认小草身上没有泡沫,鼻子总算不痒了。
小因扎吉站起身,拿掉墙上的花洒,“闭紧眼睛,我冲水了。”
当他抱着特奥多罗走出浴室,看见正在做思想者雕塑姿势的哥哥,“皮波,你把吹风机拿过来。”
因扎吉直愣愣地站起身,把吹风机递给小因扎吉,他看着弟弟动作轻柔地拨弄小孩的微卷的头发,吹头发之前还用手背试热风的温度。
特奥多罗眯起眼睛,让小因扎吉给他吹干毛毛,头顶的小草灵活地躲开吹风机的热风。
他想起自己被车撞的那一瞬间,地上的种子融入血肉模糊的身体。
他早就接受了自己和小草的共生关系,允许小草在他头顶安家。
趁着小因扎吉吹头发的功夫,特奥多罗暗中观察带坏波波的坏狐狸。
因扎吉见多了大场面,短暂的失神片刻,他立马恢复到平常漫不经心的样子。
特奥多罗穿的是因扎吉在皮亚琴察青训营的球服。
因扎吉盯着那张脸,终于想起来为什么那么眼熟:“小凤凰?”
小因扎吉走过来把特奥多罗抱在腿上,“缇欧的名字已经传到都灵去了?”
“你在拉齐奥,难道不知道你们青训营只输过一场比赛吗?”因扎吉对特奥多罗的名字有所耳闻,别人都把男孩叫作罗马小凤凰。
“我们已经保持了五十场不败的记录。”特奥多罗搂住小因扎吉的脖颈,睁大眼睛求夸。
小因扎吉脸上带着柔和的笑容,他十分自然地亲吻男孩的脸颊,“缇欧是世界上最棒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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