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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键时刻掉链子,甄玉棠细声道:“我怎么知道?都怪你。”
阮亭不解,“怎么就怪上我了?”
甄玉棠控诉道:“我一直都好好的,要不是你亲了我,我也不会晕船。”
平日她一点儿都不晕船,偏偏这次出了意外。话虽这样说,应当是刚才福船触礁,船身摇晃了一下,她才会有些恶心。
“好好好,都是我的错。”阮亭的好脾气的应下来,拍了拍她的背,“有止晕船的药,我去找樱桃给你煮药。”
甄玉棠无力的躺在贵妃榻上,“去吧。”
樱桃赶快煮了药,甄玉棠喝了之后,稍稍好受了些,但身子还是软绵绵的,没有什么精神。
阮亭吩咐道:“樱桃,把轩窗开条缝,透透气,再把香换了。”
樱桃问了一句,“姑爷,换成什么香呀?”
船舱封闭,地方不大,人多货物多,空气不流通,各种气味都有,燃香只会加重甄玉棠的晕眩之感。
阮亭出声:“带的有木瓜和橘子,放在果盘里,换成果香。”
樱桃照做,把炉子里的香熄灭后,把果子摆在盘里,清新的水果香慢慢散开。
果香确实要比熏香清爽,阮亭打横抱起甄玉棠,步伐沉稳,朝床榻走去,把她放下来,给她盖上锦被,“还难受吗?”
“好一点了。”甄玉棠没什么精神。
阮亭熄了灯,在她眉间亲了一下,把她抱在怀里,“睡吧。”
他身上的温度,传递到甄玉棠身上,像火炉一样,暖融融,赶走了寒夜里的冷意。
甄玉棠贪恋着这股暖意,懒得推开他,双眸阖上,很快睡着了。
——————
后面几天,甄玉棠仍然晕船,还在不太严重。>>
湖水破冰,阿芙在甲板上跑来跑去,探着小脑袋,盯着水里跳动的小鱼,咧着小嘴,“姐夫,这是什么鱼?”
阮亭解释道:“这是草鱼,这是青鱼,这条是白鲢。”
阿芙仔细的看着,皱着白嫩的眉头,“姐姐,你能分辨出这些鱼的不同吗?”
连续晕船了几天,甄玉棠渐渐无碍,听到阿芙的问话,她摇摇头,“不能。”
虽她分辨不出那些鱼,可什么鱼好吃她倒是一清二楚。
阿芙像个小大人一样,胖乎乎的手指指着,“这个是草鱼,这个是青鱼。”
“阿芙很聪明。”甄玉棠拍了拍她的小脑袋,好奇的道:“你是怎么分辨出来的?”
“青鱼的嘴尖尖的,草鱼的嘴圆圆的,青鱼的个头还比草鱼大。”
阮亭满意的接过话,“阿芙说的不错,还有一点,青鱼的颜色更深一些,草鱼的颜色偏淡黄色。”
甄玉棠笑起来,“阿芙和你姐夫一样,都很聪明。”
阿芙笑嘻嘻的仰着脑袋,脆脆的道:“姐姐更聪明。”
看着小阿芙脸上的笑意,甄玉棠越发觉得,带着阿芙来京城,是正确的选择。
阿芙聪颖机灵,若是待在泰和县,不能走上科举这条路,只能跟着她一起经商。可来到京城,她会有更多的选择。
阿芙又“哇”的一声叫起来,指着不远处,又蹦又跳,“彩虹。”
她立即摇晃着甄玉棠的胳膊,“姐姐,快看,有彩虹。”
甄玉棠看过去,蔚蓝如水的天空,一道彩虹桥跃然而出,高高悬挂在半空,色彩斑斓,明亮灿烂。
船上的男男女女跑了出来,引来了不少人的围观,有个妇人高声道:“见到彩虹,会有好运的。咱们都很幸运,船上的人啊,小夫妻俩能够长长久久,白头偕老;读书人定是能考取功名,榜上有名;老人家则会身体康健,长命百岁。至于这些小孩子嘛,会平平安安的长大成人。”
闻言,甄玉棠下意识的看向阮亭,恰好,阮亭也正在看着她。
长长久久,白头偕老,他和甄玉棠会有这么一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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