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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沾虽然读书不多,但也是个人精,绘声绘色地描述了一通。“江熙对殿下的用心不比太后少。如果他冒犯了殿下,还请殿下恕罪。”
郭沾自然是不知情,过去他们仨成日在一起读书习武、游玩历练,说说笑笑,心无芥蒂,萧遣从未把他们当成自己的从属,而是朋友玩伴。而先帝去世后,萧遣性格变得喜怒无常,与江熙形同陌路。依他的所见所闻,问题在萧遣,便要为江熙说话。
萧遣:“你先下去吧。”
郭沾提醒:“天色已晚,殿下打算几时回宫?”
萧遣:“便在这留宿一晚。”
郭沾:“那我去跟住持说另布置一间房。”
萧遣:“不必,这里挺好。”
一间寮房左右放置两张床,足够两人留宿。
郭沾欲言又止,郁闷地掩门出去,吩咐侍从做好巡卫。
萧遣坐在床边的凳子上,看江熙睡得死沉,方敢细细打量他。有一段日子未近距离看他了,竟又多了些亲和感,见他双手多出一些不符合身份的刀伤和烫伤,又觉滑稽又觉自己该死。
屋外有禅音清心,枕前有打王鞭警示,一边是佛门戒律,一边是祖宗盯凝,偏是这样约束的情境,他脑海偏生出出格的想法,紧张地握紧了拳头。
他猛地在江熙的额心轻轻落下一个吻后,马上滚到了另一张床上,将被子蒙过头,做了亏心事一样心脏砰砰地急跳,到了午夜才入了眠,一夜好梦。
翌日,江熙从梦中惊醒,天才微亮。他左右探看,发现萧遣睡在对面的床上,还踢掉了被褥。
“殿下?”江熙小声道,走过去捡起被褥为萧遣盖上,迎面对上萧遣睁开的眼,吓了一跳。“时辰还早,殿下可以多睡一会儿。”说罢便自己整理衣冠,准备出门。
萧遣:“你要去哪?”
江熙:“今天是娘娘邀白檀她们入宫献厨的日子。没我领着她们几人一定慌张害怕。我得赶在辰时到宫门口接她们进宫,两个时辰后在御花园布宴。殿下若有兴致,到时可以去御花园……”
萧遣打断:“我没兴趣。”
江熙:“……好吧。殿下今天也要按时吃饭,如果还是不老实,我得空还得提鞭子前来问候。”
萧遣不耐烦地捂住了耳朵。
辰时,江熙一路快马赶到宫门口,白檀与三名同伴刚刚到。
“慌死我了,还以为江大人不来了呢!”
江熙下了马:“哪能呐,我担保的事你们放一百个心。”
去往御膳房的路上,四人紧张得直哆嗦,江熙安慰了许久,她们才稍稍冷静下来。
江熙:“你们只管把点心做好,如果陛下召见你们,问什么便答什么,陛下是不会问什么刁钻的问题的,大可放心,其他的事由我来应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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