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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淑禾没有得偿所愿,贺俊臣每日还跟往常一样晨出暮归,忙得脚不沾地,更无暇顾及身体是否有恙。
她年幼耐不住性子,见庭院宽敞清净,日光明媚,也给自己找事来做消磨时光。
差桃枝取来青绿泛灰的瓷器熏炉放在矮桌上,先以花露净手,然后逐次往熏炉中放入檀香、白芷各一两,沉香二两,丁香一两,又摘了几瓣海棠花放置其中。
添上几汤匙野蜂蜜,把它们一齐捣碎研制成末,置于炉内焚烧,缕缕轻烟从熏炉顶盖的镂孔慢慢溢出,幻化成乳白色雾气,笼罩着一切。
朱火青烟,余香袅袅,姜淑禾一直折腾到夜暮四合,又意犹未尽地拿本书,垫着软枕倚在榻上看了半晌,看得眼睛痛了才让桃枝熄灭烛火。
睡得迷迷糊糊中,姜淑禾好像闻到一股浓烈的酒气,梦中自己还饮酒了么,小脸蹭蹭枕头,嘟囔呓语几句。
感觉到自己嘴唇上有一片灼热,她无意识地挥手拍去,却摸到一只滚烫的手腕。她骤然惊醒,手撑起上半身,退缩到床里去,一手扶着墙壁,一手防备地挡在胸前,声音虽厉却还有些嘶哑:“你是谁?”
黑暗中看不清来人的面庞,只能就着淡黄色的月光看到他挺拔修长的身形,因镀满月色,轮廓都变得清冷起来。
四周寂静,呼吸交织清晰可闻。姜淑禾纤细的腰肢被一双遒劲有力的手掌搂过去,整个人被按倒在榻上。
黑暗中她的触觉变得异常敏感,能感觉到颊边有股热气,他在用力地嗅她颈子。
然后姜淑禾听到低沉的带有酒气的笑声:“你怎这么香?”
姜淑禾愣住,继而愤怒地睁大双眼,这声音…又是那个狗东西!
姜淑禾想劈脸给他一掌,但想到他在狱中锐利冷冽的眼神,还有木盒子中血淋淋的舌头,又败下阵来,只是双手抵着他胸膛,压低声音贴着他耳朵问:“你吃醉了酒梦游是不是?”
贺俊臣手肘撑在她身侧,好像全然没听见,她说话时口中呵出的热气在鼓动他,怂恿他,全身像被火点燃一般,热烈地灼烧着。
他低下头去咬她手指,姜淑禾要抽回来,他便齿间用力死死咬住。
姜淑禾倒吸一口气,又疼又委屈,磨磨牙把他手抓过来,在他手背上狠狠咬了一记。
贺俊臣吃痛,不情不愿地皱起眉头放开她手指。她终于得以喘息,偏过头去躲避他的捕捉,但她身体沁出的香气混合着他身上的酒气,缠缠绵绵,纠缠在一起,怎么也分不开扯不清了。
姜淑禾尽力调整呼吸,抚平微乱的鬓发,伸出手拍打他肩膀,愠怒道:“你再这样放肆我喊人了!”
桃枝就住在对面厢房,大声喊她她总能听到,只不过这样的事她还是想自己处理,不想被人知道。
贺俊臣不理她,双手转而去扯她薄薄的寝衣,姜淑禾惊魂未定,心脏又扑通扑通剧烈跳动起来,全身织了一层密密的汗。
突然,他顿住动作,漆黑的眼眸冷冷地盯着她雪白肚兜上的一枚玉扣,停留片刻,又展唇笑了,声音温和起来:“你还愿意戴着…”
说完就倒在她身上,一动不动。
姜淑禾使劲推他不动,连手并脚把他翻到床榻里侧。在床边站了一会,确定他睡沉了,才朝他痛啐几句:“狗东西!没脸没皮!”
想想尤不解气,找出一双要盥洗的袜子,走过去轻轻掰开他嘴巴,然后重重地塞进他嘴里,笑着骂道:“你不是爱吃么,都给你吃。”
这才拿件薄衫披在身上,趴在外间桌上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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