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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啊,可是也不会碰到?」
为什么这么理所当然?
「你室友没关係吗?」
「全部隔开我们也没有客厅啥。」
「我现在在骂姐接,叫她戒菸。」
「你们又怎么了?」师念白长吁一口气。
「没就她说她最近一直抽烟,然后我就骂她。」
「噗,她这样应该好一阵子了。」她咬着唇,神情涌上一丝悲伤,很快又归于平淡,「我猜跟我分开住之后,她应该遇到压力就会没什么节制的抽吧。」
「看起来......好像是这样。」
「姐姐你这几天有空吗?」
「我这几天是没什么事情啦,但礼拜一下午要去拔智齿来着,你要找我的话要不然就是明天到礼拜一下午前,不然就是可能要等我消肿。」
「我明天下午才会回去......」
「消肿要多久?」
「不知道耶,我没拔过智齿,上次拔牙也是蛮久的事情了,你也可以考虑礼拜一早上找我。」
「我早上可能要去学校一趟,诊所在你家附近吗?」
「不太远,离我家骑脚踏车七分鐘,你如果是要跑来找我的情况下下午确实没什么问题,也还有好几个小时时间,但是如果是我去你附近,就要考虑我的回程。」
「我思考一下哈哈哈,我想一下那天早上要不要翘掉。」
「这么随意就决定要翘掉实验室的课吗?」
「我可以去问个问题之类的然后就闪人。」
「我突然想到你如果要过来的话,我家后面有河堤,是河滨公园,应该不会太热,而且有可以待、有遮蔽物的地方,倒是可以去待着,买零食去嗑之类的,河滨这些地方都没有封禁,公园其实挺大的。」
「好哈哈哈。」
那天两人四处乱走、不着边际又天南海北的聊,直到用无数话题堆积把一年未见的生疏熬熟。
他们并排坐在河堤吹风,四下无人、阳光明媚,李乐只坐在师念白左侧,问出正题:
「念白,其实我这次来找你是有点事情想要商量。」
「我知道,约时间的时候就隐约感觉到你人比较急促,应该是有事商量。」她侷促不安,抓起白色提袋里的洋芋片,用力扯开太空包递到李乐只手里,「你慢慢说,我在听。」
他接过洋芋片,「嗯,就是,我在考虑是不是要跟现在的女朋友分手。」
「嗯。」师念白转过头对着李乐只,深深叹气,「大概感觉出来了,说吧,我能做的也就是那样了,尽我所能在认知范畴陪你梳理思绪,好让结果不要那么容易后悔而已。」
「嗯。」李乐只静静点头,直视师念白、目光如炬。
「这样听下来,其实我觉得你自己心里差不多都有答案了。」师念白笑着啃零食,长发被棉质发圈束在背后,稀疏一两络落在鬓边,「其实不需要找我的啊?」
「这好像已经变成一种习惯了,总还是觉得做重大决定前找你梳理思绪,做出来决定会比较安心。」李乐只双手向后撑地,伸了个懒腰。
「其实结果几乎都跟原定一样不是吗?」
「是啊。」
「但好吧,我们老样子,我只提几个点,你确定好就好......」
「好!」李乐只眼神一下亮起来。
那天下午我坐着李乐只的摩托车被送到诊所,目送着他离开,心里感到万分惶恐不安,拔完智齿后咬着纱布绵走路,一路上经过药局、领药、再走回家,脑子一刻不曾停下运转,一幕幕闪过发生的所有。
不对,好像全都又不对了,但脑子里一头雾水,我竟说不清有哪里不对,隐约知道又不知道些什么,但我知道我要被击溃了。
我苦苦一笑,笑不出来,只能仰天无语,打结的思绪却难以被无际靛蓝冲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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