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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方驰八点多的时候给他发了条消息,问他醒没。
何乐知迷迷糊糊地看见,回了条醒了。
等韩方驰九点过来,先是敲了几下门,才自己输密码进来。
关门声响,何乐知蒙蒙眬眬地睁开眼。
房子里一片安静,韩方驰看了一圈,没看见何乐知。卧室门开着,没有光透出来,看得出窗帘还没拉起来。
韩方驰没过去,坐在沙发上,也没玩手机,只安静地坐着。
阳光不强烈地洒进来,光亮但不刺眼。房间里没有任何声音,不会觉得无聊,还感到一种慢悠悠的安稳。
韩方驰想,原来是这样的感觉。
何乐知穿着昨晚那身家居服走出来,一出了卧室,俩人视线一碰。现在天光大亮,再没有黑暗帮着遮掩,这会儿看着彼此,各种说不上来的感觉一齐涌上来。
“过来了?”何乐知说。
刚睡醒还带着鼻音,说:“我刚醒。”
韩方驰问:“没睡好?”
何乐知也没否认,“嗯”了声。
他穿的宽松的米色短袖和灰色裤子,光脚踩着拖鞋,身上还带着刚睡醒的褶。他的家居服多是浅色的,总是给人清爽干净又松弛舒服的居家感。
韩方驰没再提昨晚的事,也没刻意说些什么话,何乐知洗漱的时候他站门口问了句:“在家吃?”
何乐知含着牙刷,模糊地说:“炒饭。”
韩方驰:“行。”
何乐知磨磨蹭蹭地洗漱,韩方驰自己去从冰箱里拿出昨天剩的准备今天炒的米饭,翻翻找找地拿了其他食材。何乐知这边的厨房他还没用过,不太熟练。
何乐知顶着毛毛躁躁的半湿头发出来,韩方驰已经快炒完了。还把昨天剩的一点山药和莴笋切了片,以及卤的牛肉,看起来准备等会儿一起炒了。
“切山药你没戴手套?”何乐知过来问。
开着烟机韩方驰没听清,回头问:“嗯?”
何乐知话音卡了下,说:“山药,戴手套了吗?”
“我垫纸切的,没事儿。”韩方驰转回去说,“没找着手套。”
“在下面抽屉里。”何乐知说。
他俩平时也是谁闲着谁做饭,只不过何乐知下班早所以他做得多。以前他俩做菜口味差别还挺大的,这一年的饭搭子当下来,后来互相调和,现在做菜味道基本差不多。
何乐知不在厨房站着,坐在背对厨房这边的餐椅上,倒了杯温水,自己坐那儿喝。
韩方驰洗锅的时候回头看看他,看他挺着背坐得直溜溜的,何乐知从小就不塌腰,何其不让,上学那会儿全班数他坐得直。韩方驰抽了张厨房纸擦干水,不明显地笑了下,问:“汤要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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