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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驸马。
杨信之的生身父亲,驸马都尉安德郡开国公中书令杨师道。
竟然是他,在禁寺起火之前来接走了海陵王妃杨氏,他的侄女一家。
李元轨一直觉得——好吧,其实是他“暗自希望”,来弄走杨妃一家的,是大安宫尹德妃的人。顺这线索查下去,也许还能查出杀害一娘的凶手正是杨妃,而她是受尹德妃指使……有了这罪名,他就能光明正大奏请处置那贱人,为母妹报仇。
可居然是杨师道,他的五姐夫,桂阳公主驸马。
杨师道是出了名的性情温和谨慎小心,而且如今正受重用,摄位中书令,那是中书省的首长,成天随驾为天子起草大诏令。要说尹德妃有本事能收买他,连李元轨都不信。
可是依着宫里口耳相传的故事,杨师道夫妇也是海陵王妃的杀子大仇人。虽然他于杨氏有养育之恩,但武德九年六月之后,双方应该是仇深似海老死不相往来了吧?为什么他会来接走杨妃?或者反过来说,杨妃为什么肯带着世上两个唯余的骨肉,悄悄随杀子仇人离开感业寺?
他一头雾水地想了一夜,第二天早上带着杨信之去往光德坊平阳长公主府的路上还在想,想得脑瓜仁都疼了,也没个自己觉得靠谱的结论。索性不想了,集中精神考虑另一个更迫在眉睫的难关——
如何向柴璎珞“负荆请罪”。
“十四郎,你需要上真师帮忙。”魏叔玢站在树林里,认真地告诫,夕阳为她全身披上一层柔和蜜色,“一娘这案子,处处事涉内闱,你一个年轻郎君,独自查访太不方便。很多地方你不好进去,很多人也见不到……”
李元轨想起拜访前隋萧后的遭遇,不得不承认魏叔玢的话有道理。
她的话自然是有道理的。
昨天傍晚他步行护送魏侍中家小娘子回紫虚观,全然忘却了自己还有一匹坐骑留在屯营里。二人一路谈论很多,却都有意避开那令他们尴尬不已的话题。李元轨努力忽略魏叔玢是个少女的事实——而且还是个他曾经求娶不成的妙龄美女——把她想成象杨信之一样的友伴,可以信任且托付心事。他发现自己很享受这样的陪伴。
如果魏叔玢也能和他一起到处奔走查案就好了——这念头甫一闪过,他就知道自己是在痴心妄想。她只是个未嫁的年轻闺女,自己还在尽力躲藏避免被父母抓回家,哪能跟着他抛头露面东奔西跑。事实上她能这样主动来与他搭话、二人单独相处一阵,已经是极大的勇气了。
所以他可以依赖的女性帮手,只有柴璎珞。
“既然你这么说,我就去找璎娘谢罪和好”,这句话他险些对魏叔玢明说出口,到了嘴边还是忍住。于情于理,他都应该去找外甥女道歉的,跟魏叔玢并没有什么关系,他也没资格以此来向她卖人情。
那天他在紫虚观,跟柴璎珞吵完架以后就后悔了。虽然嘴上不愿承认,他知道自己因为办事不顺而有火气,确实是在借机向外甥女发泄王子脾气,正象后来皇帝将火气迁怒给储君、皇太子又渲泄到李元轨兄妹身上。要这么看来,他们李家父子兄弟的毛病也算是血脉相传呢……
既已下定决心去柴府上门致歉,他只带了杨信之一人侍从,换一身朴素黑袍,双骑进城。在雪后泥泞的街道上骑行半日,进了光德坊。刚过十字街,遥遥已可见平阳长公主府大门,杨信之忽然惊咦一声,李元轨也觉得似乎哪里有些不对。
他们驰入门内阍院下马,一起吊客刚刚散出来,只有三五个人,还都是衣着寒贱的陌生面孔,纷纷摇头鼓唇议论嗟叹着什么。李元轨望一望正门后的堂院,咕哝一句“人这么少”,领头匆匆入内。
李婉昔是以“镇军大将军、谯国公府冢妇”的身份在平阳长公主府停殡,柴绍长子柴哲威也身穿亡人之夫的齐衰丧服守灵还礼,诸事备办齐整,显示对一娘十分尊重。写着“临汾县主柴门李氏之灵位”的神主奠案和灵柩停在正堂檐下,执事摆设从阶上一溜排到院门口,甬道两侧还陈列了不少外送的賵物赙仪,望上去白花花一大片颇为壮观。只是人少点,除了披麻戴孝举哀的柴府家人奴婢,吊客没见几个。这是正式停殡,确实透着奇怪。
李元轨和杨信之在灵前致祭后,由柴府的人引去找柴璎珞,只见女道士正和一身大功丧服的父亲坐在西廊下,驸马大将军柴绍生着闷气:
“瞧瞧鸿胪寺送来的那些赙赐!欺人太甚!”
“赙赐怎么了?”李元轨问,“县主视二品,賻物一百五十段,粟一百五十石,难道礼部鸿胪寺敢克扣少给?”
“克扣他们是不敢,可——”柴绍象是喝了不少酒,一个大嗝喷到李元轨脸上,差点没熏他一跟头,“……十四郎你、你去自己看……”
李元轨又回身走向那些摆在离奠席最近处的粮食布匹,还没近前,一股霉腐味道直冲脑门子而来。
一百五十石粟米,麻袋箩筐满满堆积了一座小山,洑头露在外面的粮食青绿相杂,有的茸毛长出半寸高,霉变成这样的粮食,喂牲口都不能用了;四十五匹绢积年有虫,四十五匹布起毛掉土,六十屯丝绵则整个粘烂成了一大坨,想点计数量够不够都没法。
最可气的,这些陈年仓底都顶着“天子赐赙”的名头,必须摆在奠仪最显眼处,想藏起来不用都制度不许。柴府要用好米新布偷偷冒换呢?——所有捆缚粮筐布屯的绳结处都有黄签封泥板,泥上盖有藏库印章,一拆即碎,专治想要以好充次的。
“昨日下午送来的,倒是鸿胪少卿温十七亲自带人护持,”柴璎珞向李元轨冷笑,“温十七嘴上致歉说什么最近朝廷礼典太多,库藏穷竭,请国公谅解之类,脸上那刁恶无赖神气,当我们不懂么?还不是欺负先母早逝,一娘的先父又犯忌,拿定我家只能吃哑巴亏?”
柴绍只是呼呼喘气,一张国字脸醉得红通通。李元轨向他们父女摇摇头:
“依我看,这是皇后下令以自杀结一娘案的消息泄漏了。温家本来就与三姐夫有嫌隙,又以为一娘之死大大得罪中宫,作践她就是讨好了皇后乃至天子,逮着这机会,哪舍得不趁机报复?”
“温家与三姨夫家有仇?”杨信之问了一句。鸿胪少卿温某是太原起兵功臣温氏三兄弟的本家侄儿,倒不知是如此心性的小人。
“也没认真有什么冲突,只是划界站队而已。”柴璎络皱着眉解释,“贞观四年代国公李靖袭灭突厥颉利可汗,险些害了鸿胪卿唐俭的性命,两下暗自有心结。他温家与唐家是两代过命交情,阿耶则是代国公的同袍,共事交情很好。这也罢了,去年夏天,阿耶在九成宫听闻蕃使谋叛消息,中夜告变,惊动天子。彻查下来,唐俭去职,少卿以下诸员均申斥罚俸不等,温十七自也不例外……”
“他姓温的这就恨、恨上我了!”柴绍大着舌头愤怒拍腿,“昨、昨天上午,来致祭的吊客还、还不老少,下午……赙赐送到了……就……
“赙赐在灵前摆好,谁见了谁摇头,”他女儿接过话,“一众势利小人自为体查圣心,有的勉强一叩首转身逃走,有的连门也不进了。消息慢慢传开,如今你们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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