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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墨白也未阻止。
她回到自已位子坐下,靠在车壁上,合上眼睛。
心里还在想着该怎么将胃里的这颗药丸弄出来。
假装晕车呕吐?
不行,太明显了。
已经坐那么久了不晕,做那事那么激烈都不晕,现在晕,说不过去。
假装内急,说自已要如厕,然后避开他,将药丸催吐出来?
可现在这条路根本没有恭房。
宁淼欲哭无泪。
她其实心里清楚,药丸被他嚼碎,又被他用了内力推入她腹中,很快就会消融,她根本没任何时间和机会再将它弄出来。
到了未央街,宴墨白让车夫去买的蜜饯。
看着一大包平日她最爱吃的蜜饯,宁淼毫无胃口,强打起精神,捻起一粒送入口中。
丝毫不觉得甜。
终于到达侯府。
大雨还在下,瓢泼一般。
看到宴墨白的专用马车停下,门房立即有人送伞过来。
宁淼虽坐在门边,但宴墨白先她下了车。
大概是见她有气无力的样子,打帘而出的时候,问她:“能走吧?”
“不能,你抱我吗?”宁淼没好气回道。
她看到宴墨白似是弯了一下唇角,又似没有。
听得他道:“我让他们准备担架,抬你下去。”
宁淼:“”
有病吧。
恐那个疯子真做得出,她连忙起身,也出了马车。
两人一人一伞,一前一后保持着一段距离,拾级而上。
还未入府门,就看到春兰急匆匆过来:“大娘子,大公子醒了。”
将她送去官府,或者让她死
“轰”的一声,天空中一道惊雷炸响。
宁淼浑身一震,如遭劈到,整个人僵在了当场。
恍惚间,以为自已听错了,毕竟雨声那么大。
她哑声确认:“你说什么?”
春兰跟已入府门的宴墨白行了个礼,就跨过门槛出来:“大公子醒了,现在人在花厅,大夫人说等你回来,让你去花厅!”
宁淼手中的黄油伞差点没拿住。
真的是宴长景醒了?
怎么会?
前世,他不是一年后才醒吗?
恐宴墨白又找仵作和大夫前来查看,她上次将银针拔出后,就一直没再刺入。
就是想着一年时间还早,等彻底取得了宴墨白的信任,她再刺银针也不迟。
她做梦也没想到的是,竟然现在就醒了!
春兰见她这个反应,猜她可能是又激动又担心,激动自已的夫君终于醒了,以后有依靠了,又担心自已跟二公子的事被夫君发现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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