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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有不以为意,“叔儿您别大惊小怪的了。从这边绕路走能避开城区上国道,有车正常。再说您都离厂多少年了,厂子跟您半毛钱关系都没有,咋回事还能咋的。”
大叔忧心匆匆,“别的我倒不担心,我就担心那个看门的老张头子,别碰着偷东西的再把他伤了。他这人轴得很,这么多年厂子里的东西看得死死的,谁要真是动了歪心思,保不齐他跟人来硬的。”
常有大笑,“这都啥年代了叔儿,光天化日,哪还有敢明目张胆抢劫的。您赶紧回家歇着吧。”
大叔不敢反驳,却又不想走,迟疑一会儿,他道:“要不你陪我过去看看去吧。万一真有事儿呢。”
常有很理解这些国企职工对厂子经久不息的眷恋情怀,不打算再争竞,“有事儿您也帮不上忙。这么着吧,你先回家,我过去看看去。”
大叔眉头舒展,似乎又觉得给常有添了麻烦,不太好意思。常有穿上衣服,拿上手电,爽快地说:“这事儿包我身上了,你安心回家等着,有情况我回来跟你汇报。”
那时是晚上八点多,村庄里寂静无声。常有跟吴大叔一起出门,果真听见水泥厂方向有隐约的轰鸣。大叔叮嘱他多加小心,目送他朝那个方向走去。
计划经济时代东北作为全国最重要的重工业基地兴建了很多工厂,水泥厂就是那时候建起来的。后来国企改制,大部分工厂转包给个人继续经营,附近这三座工厂因为没有区位优势,机械设备也相较落后,迟迟没有找到下家,占有留守名额的职工陆续调走后,这里就被彻底遗弃了。小时候常有唯一做过的不听话的举动就是跟玩伴偷偷到水泥厂“探险”,还曾被一个留下看守的职工找过家长,长大后他很少到那边去,那个职工也变成了老头儿,时不时过来买点东西,跟他吹嘘这么多年在自己的看管下厂子一粒沙子都没丢过。
走到村庄尽头,墙壁、办公楼和厂房开始占据视野,水泥厂的窑炉和各种高大建筑、机械插入晴朗星空,深沉而壮观。在这恢弘的景象之中,几点灯火闪现,机械轰鸣变得更加清晰。
继续前进,路过一条废弃的窄轨铁路,路两旁开始出现瘦削挺拔的速生杨,杨树后就是水泥厂的水泥院墙。
常有记得那些树是他上中学的时候学校组织栽植的,为的是美化环境,但或许是水泥厂的烟尘早已经与土壤融为一体,杨树的叶子也先天带有水泥的灰色,有风的天气从这路过总感觉满脸石灰。
这个位置已经可以确定厂子里的确正在发生什么,灯泡支在院内的高大木架上,好几辆车在墙后往返,引擎的声音间隙中可以听见人语,应该是在干活。
他恍惚觉得是不是水泥厂要重新投产了,加快脚步赶过去,首先看到水泥墙外几个戴着黄色安全帽和头灯的民工正在杨树间拉扯施工用的警戒线,间隔一段距离还挂着高大的告示牌,上面写着:施工重地,禁止靠近。
路过他们再向前走,轰鸣从洞开的长城状大门中涌出,电焊光接替闪烁,俨然是一幅紧张忙碌施工景象。
他站在门口翘首张望,忽被一声呵斥吓了一跳。寻声望去,一个披着深蓝色假警服的年轻保安冲出警卫室朝他走来。
保安比他小几岁,大鼻子宽下巴,拧着眉头,目光毫不客气地上下打量一番。“说你呢!干啥的?”
常有急忙递上一支烟,帮其点着。“我是那边儿村里的,搁这路过看着动工呢。你们这是要干啥呀?”
保安不太熟练地吐出烟雾,再次打量常有,神情中多了一股优越感。“搞开发呢,有个非常有钱的大老板包了这三个厂子,要规划成旅游区,从水泥厂开始。你们家搁附近能借光,往后道啊路灯啊指定都能配上。”
看他那副洋洋得意的神气,常有深刻体会到狐假虎威的意思。他转身要走,却忽然想到自己为什么不到父亲出事的地方看看呢?
想了想,他收起厌恶情绪对保安说:“老弟,我爸以前是这个厂子的职工,我进去看看行吗?”
保安斜乜他一眼,眼中闪现警觉。“那指定是不行呗,就算你爸当年是这儿的厂长现在这儿也姓赵了。把你放进去丢了东西我可赔不起!再说,别一口一个老弟的,我现在是赵氏集团下属水泥厂主题公园保安队的队长!”
常有朝空空的守卫室看看,心说你这队长管的人还真多,转身离开厂子大门。
沿原路回到铁轨附近,他转下道路顺着铁轨向厂子的东面院墙走。这条窄轨铁路是水泥厂的专线,用来运输原料和水泥,前方有一个装卸货用的侧门,小时候他们就从那扇门下爬进爬出。
他来到近前,发现小门已经被焊工焊死,旁边堆着准备封死这扇小门的砖垛和沙堆,于是踩着砖垛翻墙而入。
双脚落地,腾起厚厚的灰尘。这边是水泥厂的最后一道工序——成品车间,厂子生产出来的水泥在这个车间里灌进牛皮纸袋标上号码装上火车送往全国各地。直到现在,他家炕柜下面还垫着父亲当初从这里带走的残次牛皮纸。
这里距离前院较远,工作的声音在建筑中回荡扭曲。常有站在阴影里分辨,知道往右是水泥生产线,往左是办公楼,办公楼后面是职工宿舍楼。他隐藏一会儿,确定周边没人看管,顺着一系列建筑朝生产线方向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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