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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北王陆赐此番得了陛下的口谕带兵入京镇守,以防朱家狗急跳墙,过后陛下便将人留在了上京,让陆赐做太子的师父,教习武功兵法。
正巧陆赐也尚未说亲,年龄却也二十有三,不小了,一时间陆夫人也是被好几位夫人表示有与宁北王府定亲的意向,其中甚至还有丞相家的小姐。
但陆夫人都一一挡了,她知道自家儿子在这事上是个不开窍的,却又不喜被安排,是以她这个当娘的也无能为力。
他还不想成亲,她也不能逼他不是。
不过这天在用完早饭后的,陆夫人想起件事来,倏地笑了一下,掩唇看着儿子道:“其实早前你爹给你说了一门娃娃亲,只是那家人好像没有当真,都没拿信物来找。”
表情永远一本正经的陆赐眼里冒出了点问号,像是没听懂他娘在说什么:“谁?我的娃娃亲?”
“是啊,”陆夫人笑眯眯地点了点头,然后拍了拍身边的夫君,问,“老陆,你还记不记得?”
陆明觉自然是记得的,当下两人便你一言我一语地与陆赐说起了当年“娃娃亲”的前因后果。
陆赐越听越离谱,末了终于忍不住捏了捏眉心,无奈道:“你们管这叫娃娃亲?那时候我已经十三岁了爹。”
而那小姑娘才三岁。
陆赐对自家老爹这不着调的做派叹为观止,不明白为什么一个人领兵打仗跟生活中能有如此大的不同,他自言自语了一句:“还好那家人没当真,不然要是知道给女儿说了门大十岁的亲事,只怕后悔都来不及。”
陆夫人听到,瞪了儿子一眼:“你这榆木脑袋,我都不好意思给你议亲!”
“那就不议。”
陆赐留下无所谓的一句话,然后便去了书房。
陆夫人轻哼一声,觉得瞧着这不开窍的傻儿子就头疼,还不如回双梁去。
不过朱家刚刚倒台,京中的局势尚还需要稳一稳,他们回去的时间也不会那么快,如今已是年末,要回双梁也是明年了。
一家人在京中过了除夕,又逢来年开春沈太傅的大寿又来了,请帖递到了府上,陆夫人便决定参加完沈太傅的寿宴再启程。
毕竟之前朱家的事沈家也立了大功,陆赐与沈太傅和沈家两位在朝为官叔伯也算是通力合作过,既然人家帖子都递来了,总要给这个面子的。
正巧他们早前便听说沈太傅的小儿子也找回来了,但尚还没机会认识,正好可以趁着这次见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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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太傅寿宴这天沈焕之也与两个哥哥一起在前厅见宾客,刚见完左相一家,便听下人来报说宁北王府来人了,沈太傅便带着人迎去了前厅的院里。
毕竟王爷自是比他们身份要高的。
陆家夫妇与陆赐一起被下人引进来,一见到沈太傅便笑着寒暄起来,这时陆夫人瞧见了站在沈太傅身后的沈焕之,突然轻轻“呀”了一声。
沈焕之知道她是认出自己来了,也没有刻意藏着掖着,朝陆明觉和陆夫人笑着点了点头:“许久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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